了吧?”
“不會!聽說葉小天帶著人逃出去了,當日逃出臥牛嶺,還在山上點燃了十幾車柴草阻截追兵,雖然臥牛嶺極力壓制此事,不過外間還是傳出了訊息。”
“嘿!這位掌印夫人,真不是省油的燈啊。才嫁過來多久。娃兒都沒生呢,先要殺夫了,估摸著在外邊一定另有相好。”
“我說各位,葉撫臺對葉小天可是十分青睞啊。他兩人都姓葉,我一直尋思,沒準兩人還有什麼親戚關係。葉小天要是真逃出去了,別是投了葉撫臺?”
“呵呵,葉撫臺是流官,還真不大願意摻和這土司的家事。我聽說啊。葉小天是投奔水西安氏了。他和水西安大公子關係不錯,有這位土司王出面為他撐腰,我看田妙雯……下場不太妙!”
“你可拉倒吧,這訊息也太閉塞了!葉小天是投奔了播州楊應龍。在松坎,欽差王士琦親眼看見的。”
“不會吧,我聽說臥牛嶺跟播州那邊一向不對付啊,你這訊息聽誰說的?”
眾人吃飽了喝足了。閒極無聊精力過剩,邊曬著太陽喝著茶,東拉西扯地閒扯淡。大家正七嘴八舌地聊著。大萬山司洪東縣令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搭涼蓬向前望去,驚咦道:“這是什麼人,莫非是朝廷兵馬?”
眾人立即紛紛望去,剛剛還說葉小天和葉撫臺有親戚親系的那個土司興奮地道:“我就說吧,葉小天和葉撫臺是親戚,看!葉撫臺果然派兵來了!咦,不對啊!”
確實不對,他們剛剛遠遠看到,那支隊伍橫豎皆成一線,整齊劃一,其徐如林,如此陣列氣勢,絕非土兵可比,只有訓練有素的朝廷兵馬才有可能,所以大家下意識地以為貴陽巡撫派了兵來。
但那支人馬越走越近,看其服飾卻都是畢茲卡土兵裝束,這顯然就不是朝廷官兵了。要說整齊,他們除了佇列整齊,還有他們的兵器。每個人都是腰間配短刀,手中持長槍,雪白的槍桿兒,如同密密匝匝的一片白樺樹林。
洪東縣令驚歎道:“這是哪家的土兵,瞧這模樣,恐怕不好對付。”
方才說葉小天投奔了播州的那位土司道:“想來這就是川中赫赫有名的白杆軍了。”
人群中有不知道的人問道:“什麼白桿兵?”
那人道:“這是忠州秦家寨秦姑娘親手訓練出來的人馬。秦姑娘雖是女子,卻熟讀兵法,本領勝過許多男兒,她親手訓練出來的白桿兵,俱持白杆長槍,十分了得。聽說這位秦姑娘已經許配給了石柱馬土司,於是這白桿兵的戰法也就傳到了馬家,馬家本來就是巴蜀一帶數一數二的大土司,這一下可是如虎插翼了。”
有人便道:“石柱馬家?我聽說過,不過……這麼遙遠,他們跑來幹什麼?”
有人道:“你還不知道麼?石柱馬土司的父親還活著,為何他就繼任了土司?這是因為……”
他把覃夫人陷害丈夫與長子,意圖自立土司,又投奔播州的事說了一遍,眉飛色舞地道:“你們還不明白麼?馬土司這是與葉土司同病相憐啊,所以千里迢迢趕來助拳。”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馬千乘和秦良玉還未正式成親,但二人婚姻已定,名份上已經是夫妻了。二人由李大狀接上山,遊目四顧,只見到處都是貴人,秦良玉不禁笑道:“這陣勢,好大!”
李大狀笑了一下,心道:“只是不知這其中有多少人是真心關切臥牛嶺前程,又有多少隻是趕來看熱鬧的。”
李大狀肅手道:“兩位請,兩位的客舍已經安排好了,只是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客人,於我臥牛嶺而言,實是前所未有之事,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馬土司和秦姑娘多多擔待。”
馬千乘道:“這個不是問題。李先生,我葉大哥現在何處?”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