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了麼?”
展伯雄何止相信,而且覺得楊應龍的計劃更加可行了,他低頭想了想,點頭道:“好!咱們就這麼定了!”
楊應龍欣然舉杯,對展伯雄道:“那我們就以茶代酒,預祝大業成功!”
雙方茶杯一碰,一口茶水飲下,相對放聲大笑。笑聲漸歇,楊應龍放低聲音,又對展伯雄道:“水銀山之亂,是一個極好的開端,以此楔入,還不容易引起其他各方的懷疑,只是這場亂子目前還不夠亂,得添一把火。”
展伯雄皺了皺眉頭,道:“這把火要如何添呢?楊天王,值此敏感時刻,誰先擴大事端,誰就是罪魁禍首啊。”
楊應龍微笑地道:“這種事當然不能讓殿兄出面,而且我們為什麼要擴大事端呢?我們完全可以做出想辦法平息事端的姿態,只是諸部利益燻心,結果好事變成壞事,亂子一發而不可收拾,那就不是展兄的‘本意’了。”
展伯雄微微動容,傾身道:“楊天王計將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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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嫁給果基格龍?做夢!”展凝兒怒氣衝衝地看著展伯雄,簡直不敢置信。
她聽展大頭人講,展家堡令她速速趕回去,她還以為母親病情有什麼變化,所以來不及與葉小天再見一面便匆匆回了展家堡,卻不想一見展伯雄得到的卻是這麼一個訊息。
展凝兒憤憤地道:“大伯,你老糊塗了吧?這件婚事我不答應!”
展凝兒的母親坐在側首,輕輕咳嗽一聲,用手帕遮住嘴巴,瞪了凝兒一眼。
展凝兒的母親安氏已年近四旬,容貌姣好,只是身體虛弱,臉頰有些蒼白,身子也嬌嬌弱弱。正因如此,她怕凝兒步她後塵,所以才從小叫她習武,卻不想這丫頭武藝大成,性情也有點男人婆了。
展凝兒的母親安氏身子病弱,性情也柔弱,眼見展凝兒這麼對她大伯說話,太也無禮,趕緊咳嗽一聲,提醒女兒收斂,展凝兒看了一眼母親,語氣稍有緩和,但仍堅決地道:“大伯,我不喜歡他。我不嫁!”
展伯雄端坐上首,眉峰微蹙,不怒自威地道:“嫁不嫁難道由得了你這小兒輩自己做主?什麼喜歡不喜歡的,男婚女嫁、門當戶對就好,以你展家女兒的身份,嫁過去之後難道格龍還敢欺負你不成?”
展凝兒頓足道:“大伯!果基家偏幫楊羨敏,咱們展家卻是向著楊羨達的,如今你突然提起要與涼月谷聯姻,這……,這要從何算起?”
展伯雄呵呵一笑。道:“凝兒啊,你坐下,聽伯父慢慢說。”
展凝兒氣鼓鼓地走到母親身邊坐下,安氏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意示安慰。
展伯雄道:“凝兒,水銀山之爭,說到底只是楊家兩兄弟之爭,這件事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難保不出大亂子。我展家不能不幫羨達,而且一旦讓羨敏勢力大張,親近果基家,對我展家大為不利。
可眼下這種局面。大戰一觸即發,真要鬧到那般地步,實非我展家之福,如果你嫁到果基家。成為果基格龍的掌印夫人,那可就是未來的涼月谷土婦,咱們與果基家的關係豈不比楊羨敏母子與果基家的關係更近了一層?
果基家若因此倒戈。站在我們展家一邊,那麼楊羨達以土司身份接掌水銀山便水到渠成了,楊羨敏孤掌難鳴,再也奈何不得他兄長。如此一來,水銀山之爭迎刃而解,我展家又與果基家結成盟友,楊家也會因此對我展家感恩戴德。
到那時我展家勢力大張,楊家唯我展家馬首是瞻,果基家也會全力支援我展家,於家還有什麼本領與我展家抗衡呢?水銀山東西一帶,將盡在我展家掌握之中,這豈不是一舉數得嗎?”
安氏夫人插口道:“是啊女兒,你大伯說的有道理,你就不要執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