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這麼辦!”
田大少爺愕然看著小妹站起身,匆匆走到壁邊摘下披風和淺露,不禁愕然道:“你要去哪裡?”
田妙雯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扭頭一看,發現大哥站在門口,不禁驚道:“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田彬霏:“……”
田妙雯拿著披風和淺露走到田彬霏身邊,不高興地皺了皺眉,道:“你喝酒了?怎麼喝成這個樣子!”
田彬霏唯唯難言,田妙雯道:“快叫人給你調碗醒酒湯,回房好好歇息,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田妙雯擦著田彬霏的身子走了出去,田彬霏愕然望著她的背影道:“韌針,你去哪裡?”
田妙雯道:“我去探監!”
“探監?探什麼……”田彬霏突然明白過來,大怒道:“你還真把自己當成葉家人了?我剛才說的話你究竟聽到了沒有?”
田妙雯站住腳步,回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為了田家,難道就不該確保臥牛嶺無恙麼?”
“這……”田彬霏頓時語塞。
田妙雯返身要走,忽又止步,回身說道:“大哥,該做的事我都會做,該我承擔的事我也不會推卸!但是,我的事請你不要再幹涉了,一錯不要再錯!”
田彬霏脹紅了臉道:“我……我做錯什麼了?”
田妙雯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不要打他的主意!否則,你會永遠失去你的妹妹!”
田彬霏彷彿被迎面重重地打了一拳,猛地退了一步,失措地看著田妙雯。田妙雯已然舉步向外走去,田彬霏眼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欲喚不敢,突然大吼一聲,狠狠一拳打在障子門上。
這一拳下去,那障子門“喀喇”一聲被打得粉碎,木條木屑和著碎紙紛飛激射。
幾個丫環聞聲從廂房裡出來。一見大少爺正在大發雷霆,不禁噤若寒蟬。
田彬霏的拳頭上殷紅的鮮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他的心更在流血,他知道,那個從小黏在他身邊,什麼都聽他安排的小妹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無論他捨得或是不捨得,當她長大的那一天,一定會展翅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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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裡面……
華雲飛驚奇地四下看著,道:“這是大牢?”
葉小天道:“唔……,這兒本是牢頭兒的房間。”房間不算很大。但很整潔,牢頭兒的房間當然不會太整潔,但是牢頭兒搬出去之後,叫人打掃過。
房子是個套間,裡面是臥室,外間是會客室,作為犯人通常沒什麼客人可會,所以這裡又兼了書房,臨牆有個書架。架子上擺著四書五經,還有話本兒。
書房有一扇窗,從窗子可以看到監牢的庭院。窗臺上擺著兩盆薔薇花,開得正豔。窗下有一張藤榻。藤榻上有靠枕、褥墊,這樣的牢房,華雲飛還是頭一次見到。
李大狀淡然道:“不必少見多怪。常言道刑不上大夫,土司老爺們坐牢跟我等小民坐牢自然是不一樣的。我還見過一位土司坐牢的時候。牢房裡有丫環伺候,還有自己的小廚房……”
華雲飛閉上了嘴巴,天下之大……。他這隻井底蛙沒見過的市面多著呢,確實不必驚訝。
田妙雯站在他倆前面,看著葉小天,平靜地道:“三日後,我就去臥牛嶺,你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如果是尋常女子到牢中探望未婚夫,此時或許已經忘形地撲到他的懷中放聲大哭了。內斂些的也該籲寒問難一番,但田姑娘走進牢房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有什麼交待。
田大小姐的表現葉小天很理解,兩人至此關係等於是已經確定了,但是在感情上,他們兩人都還沒有情侶的感覺。
在田妙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