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衛痕,一邊拉著許安歌,讓他們陪他擠在小床上,給他講故事。
兩人無奈,相視一眼,便哄起了小傢伙。
又是講故事,又是親親的,小傢伙才算是睡了。
兩人起身,衛痕站在一旁,看著許安歌給小樂樂蓋被子,慚愧的說:“我是個失敗的母親,我一直在想,我當初或許不該生下他的。”
許安歌直起身,臉色有些難堪的說:“我們出去說”。
“好”衛痕與許安歌一起出了許樂樂的房間,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坐下。
“小痕,別在說不該生下樂樂的話了,你若是這麼說,證明你心裡越是排斥了樂樂的存在,孩子的心是最敏感的,他不會開心的。”許安歌輕嘆一聲,勸道。
“我知道,可事實上,我確實是個生了他,卻沒有對他負責的媽媽。”衛痕自嘲的輕笑。
“小痕,你到底瞞著我什麼?”許安歌總是覺得,衛痕這麼排斥小樂樂,絕對不僅僅是因為秦晗奕的背叛。
因為,他不認為衛痕是一個,為了這種事情,可以恨上五年,連自己的孩子都愛的人。
想必,這內裡一定有一個,他不知道的原因。
衛痕微垂眼瞼,沉默了良久,才緩緩道:“我媽當年的車禍不是意外,是秦晗奕的母親買兇撞死她的。”
她想,等她開始行動了,許安歌早晚會知道的,那倒不如現在就由她來告訴他吧!
“你說什麼?”許安歌一驚,握住她的手臂,“為什麼當年不說?”
“秦家的勢力那麼大,若是我當年就告訴你了,你定然會為我出面。我不希望你為我,讓許家和秦家為敵。”衛痕將自己的初衷說出。
許安歌苦笑,他還能說什麼?怪她太為自己著想嗎?這就是她,他愛的那個她……
“那現在呢?你打算怎麼做?時隔五年,很多證據都不存在了。而且那個司機,也已經坐牢了,你很難再翻案了。”許安歌擔憂的看著她,這件事情放在誰的身上,只怕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知道,我從來沒有奢望過,我還能翻案。”衛痕很是平靜的道。
當年找高天愉幫忙的時候,她或許還想過,透過法律的途徑,還母親一個公道。
可是,高天愉的外婆那番話,讓她明白了,面對強權,她想翻案,簡直難如登天。
別說以前自己是勢單力孤,就是現在加上許安歌,只怕也無法改變那個結果。
“那你想怎麼做?”許安歌聽得越發心驚,她怕衛痕會為了恨,最終無法回頭。
“既然秦家是仗勢欺人,那我就讓秦家一無所有好了。”衛痕眼神微狠,語氣卻平靜的讓人心慌。
許安歌不禁鬆了一口氣,他真怕衛痕會一報還一報,直接買兇殺了秦夫人。
若是她那樣做,就永遠都無法回頭了。
“如果這樣做,你心裡會舒服些話,我會幫你。”許安歌握住她的手,溫聲道。
他知道,殺母之仇,想勸她放下,根本就不可能。
如果,弄垮秦氏是她想要的,是那段仇恨的終結,那他願意幫她。
“謝謝你,安歌。”葉以沫的不禁一酸,卻是道:“安歌,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我不希望你繳入其中,你為了我和樂樂,已經付出的夠多了。”
“你和樂樂是我一輩子最甜蜜的責任,我永遠不會看著你一個人孤立無援的。”許安歌抬臂將帥入懷中,吻了吻她的發頂,“小痕,等你完成了心願,就跟我和樂樂出國吧!我們離開這裡,重新開始,去過真正快樂的生活。”
“……”衛痕微一遲疑,應道:“好”
他對她太好,她能回報他的,或許只有回應他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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