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便宜。被圍的錦衣人見狀,腳下步履微微移向那纏鬥中的兩人,他並不是想幫他的同伴對付那名難纏的帶頭灰衣人,而是出於一種自身的防備。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儘管他已經很接近那名帶頭灰衣人了,那些擺開架勢將他圍在中間的灰衣屬下們居然還敢動用暗器,絲毫不在意是否會誤傷他們的同伴。
那纏鬥在一起的一黑一灰兩個人影見暗器襲來,倒是有些不謀而合的同時閃身分開。本來想借帶頭灰衣人的身影做擋箭牌的另一位錦衣人雖然被這些意料之外的暗器砸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的功夫是以靈巧見長的,身體的柔韌度讓他在速度上提高了那救命的一瞬,如蛇一樣纏著一根青竹滑溜上去的錦衣人一個回身再滑下來時,他的手裡已經握有兩枚回敬那些灰衣人的好東西。
這兩枚圓形的“暗器”既沒有毒,也沒有刃,砸到地上爆裂開後,也只是溢位一縷煙霧,它的優點只是光,而這一優點很容易讓身處白天大太陽下的人忽略。
“砰砰”兩聲,兩枚圓球砸在了地上,現出極強的光亮。
那幾名灰衣人裡有一兩人沒有來得及捂上眼睛,又正好面對著圓球爆裂的方向,他們頓時覺得視網上似乎被一種無形的麥芒刺成碎灰,一時之間,睜眼只見一片白茫茫。
近處兩根竹梢上匿身的喬崔和陸生卻是在那錦衣人拿出圓球的第一幕就認出了那東西,在失聲呼了一句“雷光丸!”後,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片刻過後,他們挪開手,又是對視一眼的說道:“組裡的東西?”
時間不待他們再多說一句話,雷光丸的光耀閃過後,與那帶頭灰衣人纏鬥後分開的錦衣人手中扔出一柄鏈子梭,將那幾名灰衣人抬到此地的棺材捲起,卻又凌空甩了出去。棺材騰地數尺,又被鏈子梭上帶著的力道揪著砸向地面,因為角度準確,那原本被鐵釘封好了的棺材竟從底部裂了開來。
這時,一具屍體被甩了出來,在地上翻滾了半邊,白色綢布散開一角,露出那具屍身被火焚灼得漆黑扭曲的面龐。
空棺又滾出了一圈才停下,已經沒有了原來四方棺材的模樣,快完全散成片片木板了。在棺材板之間,有一樣不太起眼的東西滑了出來,它長三尺有餘,渾身被整齊的秸稈捆綁著,有點像雞毛撣子,但上面沒有綴一根雞毛。
在場之人的目光盡數被那具滾出棺材的屍體吸引了過去,沒有誰注意到那支似乎是棺材裡的附屬品的奇怪秸稈棒,一直提氣伏在竹枝梢頭的喬崔看見場下眾人的目光所指,不禁忍笑在心裡喊了一聲:他仙人的,兩股勢力合搶一具屍體,這被燒得連五官都有些分不清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物?…
想到這裡,他又朝對面同樣伏在竹枝梢頭的陸生看去,準備與之就此事簡短交流一下,不料這一眼看去,竟看了個空。
陸生早已滑下竹竿,朝那支跟棺材板躺在一起的秸稈棒跑去。
無論他身法何等的快,在這樣的近距離裡,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這麼做也是會等於自曝身形的。
喬崔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那支秸稈棒裡藏的是什麼,他也忽然明白,為何剛才他用銅錢探音,陸生能夠瞞過他了。可是現在這一切都不是重要的,見陸生下去了,他也再無法坐視下去,緊跟著提肩滑下竹枝。
他想提醒陸生,雖然那錦衣人用的是組裡研製的暗器“雷光丸”,但在身份未真正明瞭之前,還是謹慎為妙。可是此時說這些明顯是廢話,他現在放在首位要做的就是帶著陸生先離開,才沒功夫管這竹林裡搶屍體的兩股人哩。身份與勢力派系的問題,還是交給組裡的人去操心吧!
喬崔自認為如果他和陸生合力,專心之為逃跑之事,要拜託這些人,問題還是不大地。可是他不知道那帶頭灰衣人腦子抽了什麼筋,居然毫無過度的就把矛頭對向了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