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那病人的要回城,並且他認定救我們的那撥人是跟皇帝有關的,爺爺您主持太醫局事務有許多年了,不會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頓了頓後又強調道:“否則大前天我回來時告訴了您那些事兒,沒過一會兒您便揹著藥箱出去了幾天幾夜?”
“我出去幾天的原因也不全是你猜的那樣,可什麼都知道得通透,不表示什麼都管得了。知道又能怎麼樣呢?有很多事不是我們有責任和能夠插手的。”嚴廣輕輕嘆了口氣,平靜說道:“他又在玩火了。我承認以前我對他有偏見,覺得他不把人命當一回事兒,但現在我發覺,一個把自己的命都不當一回事兒的人,沒法單純的用這個看事標準去衡量他的所作所為。我只希望他這次運氣好點。”
“怎麼回事?”嚴行之聞言不禁皺起了眉,有些擔憂的說道:“藥師在做什麼?”
“他在救一個被一群人追殺的人,你覺得他會如何?”嚴廣說得很含蓄。
“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嚴行之平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握緊了一下,“我們能幫上什麼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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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嚴家繼承人
“我們幫不了他什麼,但這一次我正好幫了他最需要幫忙的事。”嚴廣在說話的同時伸手握了一下孫兒擱在膝蓋上的一雙拳頭。
“他最需要的事?”嚴行之滿眼疑惑地看向他的爺爺。隨後他漸漸明白過來,眼中神情變幻了一會兒,又猶豫了一下,然後才問道:“那個病人他還好麼?”
“不能用好壞來形容,總之如果連我和廖世攜手都沒法挽回的話,那便是他的命數如此。”嚴廣輕輕拍了拍孫兒的手背,溫和又道:“醫者也只是一個人,行醫一生能做到公平嚴謹已是難得。看多了生死,愈發教我明白,投入太多感情到治療過程當中不是什麼好事。”
嚴行之點了點頭,然後垂目陷入沉默之中。
嚴廣也沉吟起來,屋中安靜了片刻後,他忽然又開口說道:“多年不見廖世出手,這老夥計手藝又精了不少。”
嚴行之先是輕輕笑了笑,隨後他那笑容裡又浮上一絲惘然,慢慢說道:“可惜孫兒綴在藥師身後幾年了,都還沒見過他真正地出手救人。”
“你會有機會的。”嚴廣說罷便站起身來,他走到小窗旁,將目光遠遠投了出去。
稍微有點家底的人都不會在京都兩大商區的喧鬧中安置住宅,嚴府自然不會例外。並且嚴廣特地挑選了這麼一處安靜的所在,還有他這個醫者習慣在安靜的環境裡思考一些問題的緣故。
安靜的居住區沒有什麼高的建築,嚴廣站在自家小樓上,很容易俯視大片的房屋瓦頂。大部分灰色的屋瓦吸收了大部分的晴天陽光,但每家每戶的主屋瓦頂幾乎都留了一塊方寸地,鑲嵌的是幾方價格昂貴但透光性很好的琉璃瓦。琥珀本色的半透明琉璃瓦放了一部分陽光入屋,又折射了一部分陽光返回天際。陽光暈染著它們的本家顏色,讓那些零星置身於灰色屋瓦大背景裡的琉璃瓦變得絢爛奪目。
看著這樣的景象,嚴廣想起了京都海岸線那散落著惠白色貝殼的沙灘。粗礪的沙子被勁力渾厚的海潮撫出平整柔和的線條,那自然力量造就的神奇景象令人的心也會變得安靜平和起來。
平和的心態讓人不容易犯錯,在要做出一個重大決定之前,最好就要把心緒收拾得這般平整,才能檢查出自己是否有最後一絲未查的疏失。
面對沐浴在明媚陽光中的遠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嚴廣轉過身來,轉而對上孫兒疑惑之中夾雜著一絲期待的目光,他的目光堅定而溫和,平緩說道:“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