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病而被召回京中休養,此後很可能留在四組駐京部,那麼他也可能在不久之後成為伍書的屬下。
然而他在剛才卻一直只是旁觀伍書與那幾個蒙面殺手周旋,直到後來程戌跳了出來幫忙,他也沒有現身的意思。
在幾個月之前,他一直活動在北雁,在回京後的這幾個月裡,他一直留在統領府給統領大人做侍劍人,與慣常晝伏夜出的伍書極少碰面。只是幾個月裡少有的幾次碰面,還不足以令伍書熟悉此人的武功路數,同樣的,這個人對伍書的武功路數也不能熟知多少。…
所以在最近的幾個月裡,他一直在抓緊時間,尋找機會,觀察伍書的出手。
但這件事計劃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非常難。
因為伍書的出手非常少見,至於他飛簷走壁的武功,則是這個跟蹤他的人也早已掌握了的,不需要再鑽研。
然而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剛才,還是讓他看清了伍書出手的真正細節。
天時地利全都掌握,他藏身在巷道一頭的那個角度,就見伍書袖中一縷銀絲如蛇竄一般投出,已經無法用語句來形容那速度,站在他對面的那個蒙面人才揮至半空中的刀就脫離了掌控,飛出兩步開外。
如果不是因為他所站的角度恰當,他或許要跟那丟刀蒙面人一樣,覺得手裡的刀被“撬走”是碰上了鬼怪的力量。
但天意總算是讓他在今夜行動的前一刻看見了,還不算太遲,讓他看清那不是虛無的力量所至,那力量來自伍書藏在窄口衣袖裡的一枚機簧,他總算有了一點時間思索破解之道。
剛才在刀具飛出後的下一刻,那個丟了刀的蒙面人就被那一縷銀絲如織蠶繭一樣束成一個直筒。那人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逐漸轉為恐慌,他沒有再猶豫,繃緊腮幫子似乎在口中嚼了什麼,緊接著口鼻裡就淌出了深色的血。
在榮術看來,毒牙的安置已不是傳奇,倒是伍書袖裡藏的那縷銀絲才是傳奇。
與程戌那一端看來一樣,伍書這邊對陣的兩個蒙面殺手裡,第二個人看著第一個人詭異受縛然後自殺的過程後,立即也意識到了什麼。他開始揮刀猛然砍向面前的空曠處,然而他的刀雖然幸運地砍到了那根銀絲,卻未能將其砍斷,反而被那銀絲的韌勁彈開了數寸。
之後的事情如何變化,似乎就不具有懸念了,這種事情,榮術在別的環境別的殺手那裡見過多回了。
…
(691)、惡人
…
榮術現在滿心都在想著,那束銀絲到底是什麼物質?身為四組成員,他也算是一個頗有些資歷的舊人了。雖然他早些年多是在北雁境內活動,對四組駐京部的事情瞭解得不夠細膩,但有一些大的隱秘,他還是知道的。
他懷疑伍書手裡的那東西,正是十多年前傳言於世的天降神器。
據說這東西可以伸縮自如,有了這東西,哪怕數百丈高的城牆都可以攀越。除此之外,這東西的遠距離投擲力也是相當可怕,哪怕相距數十米,要以貫穿類傷口取人性命也不是難事。
這個東西的體積非常小,甚至比一枚菱角暗器還要小一點。這東西是個四四方方的樣子,四向開四口,各有其能。
傳言這東西世間只有一個,並且這唯一的一個已經因為過度使用而永久損壞掉了,這也就是說,這種神器的力量也是有限、會枯竭的。
但四組核心成員都知道,這東西實際上有兩個。
其中一個的確已經失去效用,如今就放在統領府那間黑屋子裡,被人開啟作為標本,等待鑄器大師鐵狂的仿造複製。
至於另一個小盒子的去向,說法則有些含糊,最可靠的說法是可能在兩個人手裡,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統領大人。但不論這二者哪一個才是最準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