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他們鬱家家風不正,不讓顧棠回來怎麼辦?
“母親,怎麼不進去?”
“等……”
在尹阮猶豫的時候,鬱梟把門推開了。
屋內屋外的人,幾雙眼睛互相對上。
顧麟一見顧棠和顧啟年,兩隻眼睛都瞪大了:“你們怎麼在這兒?”
顧棠還沒來及說話,就聽顧小少爺發問:“小叔呢?你又怎麼在這兒?”
顧麟搓著手,支支吾吾的。
尹阮茫然:“小叔?”
互相介紹之後,尹阮一陣混亂。
同時慶幸,這還好這是個套房,她老公睡在裡間又是昏迷狀態,聽不見。
不然照那老古板的脾氣,怕是能當場厥過去。
“說來也是緣分,我們註定要成為一家人。”
鬱梟打圓場地說道。
雖然他還不知道顧家要是得知顧二爺被他家二弟騙了身子,會是什麼反應。
但有棠棠在。
這一家人是做定了!
這麼一想,鬱梟又戒備地盯了顧小少爺一眼。
被對方發現,側目回看。
顧啟年微笑:“大哥,您總看我做什麼?”
鬱梟想說誰他媽是你大哥。
但對上顧棠天真無邪的眼神,鬱梟投鼠忌器,不好懟顧小少爺,只能扯扯嘴角:“顧家弟弟一表人才,我純欣賞。”
“是嗎?”
顧啟年勾起嘴角,笑容綻得更大,“謝謝大哥,大哥也很英偉不凡。”
鬱梟:“……”
聽見兩人的對話,顧棠原地打了個抖。
雖然說得都是大實話。
但怎麼感覺這兩人茶裡茶氣的?
得知顧棠是來看父親的,鬱煬眼皮神經質地跳了跳:“……棠棠,你都知道了?”
顧棠點了點頭,主動喊他:“二哥。”
鬱煬呼吸變得粗重,嘴唇也微微發抖。
顧麟怕他發病,也顧不得有人在看,一把薅住鬱煬胳膊,手伸到人褲兜裡掏藥。
被鬱煬按住了手。
“我沒事。”
鬱煬望著顧棠,臉上一點平時的假笑都沒有,神情認真,“你再我喊一聲。”
顧棠走上前,拉住二哥的手,隔著衣服指了指對方手腕上那片灼傷的舊痕:“二哥,這是當年為了救我弄傷的嗎?”
“不是。”
鬱煬呼吸急促,脖頸上有青筋暴起,“是哥沒用。”
當年,在那場大火中,他明明已經跑到了嬰兒房門口,只差一步,他就能救出小弟。
但偏偏被一根燒斷的橫樑壓住。
如果他能健壯一點,能推開那根橫樑,都不至於……
“鬱煬,控制一下你自己!”
鬱梟喊了一聲,同時想把顧棠拉回來,以免被鬱煬發起狂病來誤傷。
可顧棠卻不閃不避,上前抱住了鬱煬:“可你當年才九歲,二哥,你能衝進火場救我,已經很勇敢了。”
“……”鬱煬眼圈泛紅。
“這就是你這些年去玩極限運動的原因?”
顧棠啞聲問道。
鬱煬的假笑,是為了學小弟的笑容。
鬱煬痴迷極限運動,是想要變強壯,也是為了一次次體驗瀕死的感覺。
他在贖罪。
贖著根本不是他錯的罪。
只因為年僅九歲的小少年,沒能從火場中救出弟弟,十幾年來一直揹負著不該他承受的罪,活得很累很累。
“謝謝哥,一直在找我。”
顧棠鄭重地說道。
鬱煬抬手摸了摸自家小弟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