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法救治。你們兩個怎麼也傷著了?〃他發現了麻都腕上和鐵掌櫃臉上都纏上了布條,上面血跡猶在。
麻都慚愧至極,將蔭屍的突然出現,打傷自己和鐵掌櫃並擄走嬰兒一事詳細述說了一遍。當然,他迴避了沈才華瘋狂噬咬自己手腕的真實情況,被一個嬰兒咬傷,實在是太過沒面子了。
〃原來是沈菜花來了。〃寒生自語道。
劉今墨臉上的表情一會兒懊喪,一會兒忿怒,最後表現得近乎於茫然,他與沈才華的感情與日俱增,此刻突然間失去,他的痛苦可想而知。
當年,師父癩頭僧梅一影曾警告過,本門武功陰柔至極,練到最後性情會大變,即便是再剛強的男人,也會產生女性常有的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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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節:母子(2)
寒生依照《青囊經》醫治劉今墨陰毒發作的時候,使用了人中黃和佛袈裟,那人中黃是寒生的,而佛袈裟……胞衣卻是沈才華的,包在了他的下體胯部。殊不知,嬰兒胞衣上面依舊殘留著沈才華的生物磁場,劉今墨吸收了那殘留的生物磁場,激發了他對沈才華強烈的母愛,甚至如同親生。
寒生知道劉今墨此刻失子痛不欲生的感覺,於是拍了拍他的手,說道:〃我們先回去,以後再設法找回來。你放心,沈菜花是孩子的媽媽,不會難為他的。〃
劉今墨點點頭,背起吳道明,鐵匠鋪夥計揹著無名師太,大家一路返回天門客棧。
山坡上,一株黃桷樹下的陰影裡,妮卡騎在白馬上,默默地注視著寒生一行人離開了月湖邊。
當一切都歸於寂靜的時候,她默默地將馬拴在了樹下,然後來到了月湖邊,仰望著天空中的明月,長嘆一聲,然後一頭扎進了水裡……
破曉時分,寒生一行人終於返回到天門客棧。
一踏進客棧大門,迎面就聞到一股血腥氣味兒。
〃慢!〃劉今墨不愧為老江湖,立刻明白客棧裡發生了變故,他迅速放下背上的吳道明,身形晃動,已至東屋之內。眼前的情景實在是血腥恐怖至極,地上躺著一具身裹黑色屍布的面目猙獰的男屍,屍身之上有一片燒灼的孔洞,靠邊一動不動地站著一具同樣身披黑色裹屍布的女屍,面門上粘著一張黃|色的辰州符。
大通鋪的床沿上,斜躺著赤裸裸的莫老大,雙目圓睜,脖子處血肉模糊,鮮血流了滿身;床上,一絲不掛的王掌櫃跪靠在牆上,眼睛微睜,面帶微笑,脖子上也是血肉綻開,露出白色的頸骨,動脈血噴射在白牆上,半邊牆都染紅了。
殘兒側臥在床上,雙目緊閉,嘴角處殷紅一片,一隻手還緊緊地抓著那床棉被。
惟有一清還在被子下面沉睡著,發出均勻的鼾聲……
寒生等人也都驚呆了,鐵匠鋪的夥計雙腿打顫,幾乎嘔吐出來,捂著嘴退出了房間。
〃這是什麼人做的?如此的兇殘?〃寒生問道。
劉今墨沉吟道:〃江湖上的仇殺一般不會是這個樣子的,王掌櫃兩人都是被咬斷脖子而死,所以不是人類所為。〃
寒生上床,伸手按住殘兒的手腕,已無脈跳,深切之下,隱約察覺到一絲極微弱的搏動。
〃將他倆抬到西屋去。〃寒生吩咐道。
劉今墨抱起殘兒去了西屋,寒生和麻都兩人來抬一清。掀起被子一看,一清竟然是裸體的,雞胸凸臀,皮粗色黃,乾乾癟癟,醜陋至極。
一清、殘兒,還有吳道明和師太,全部在西屋的大通鋪上一字排開。
寒生望著他們,心中惴惴不安,這可怎麼治啊?
鐵匠鋪的夥計跑進來說道:〃少了一具屍體。〃
劉今墨默默地走了出去,看完之後回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