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腳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方丈急匆匆地往前走著,發現身後陳二嘎沒有跟上,就轉過臉來,衝著愕然的陳二嘎喊道:“快點,走了。”
陳二嘎這才極不情願地趕上來,可是目光依舊往那女子的身上掃著,顯得無比的眷戀。
方丈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子,你是不是被這個女人勾引到了?”
陳二嘎不能否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說實話,確實是的,這女人真是跟仙子一樣,不沾半點塵俗之氣。”
方丈冷笑著,道:“不過可惜,你卻休想打她的主意。”
陳二嘎不禁問道:“為什麼?”
問出這話之後,他又後悔了,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還在方丈的面前表明自己是個和尚,和尚怎麼可以貪戀女人,六根不淨呢?
誰知方丈卻沒有說起這回事,只是道:“這個女人乃是東皇的結髮之妻,不過後來被東皇打入了冷宮,這一輩子,只能在這圍牆之內逡巡了,再也別想去其他的地方了。”
陳二嘎追問道:“這麼貌美的女人,怎麼會被東皇打入冷宮呢?”
方丈瞪了陳二嘎一眼,不過還是回答他,道:“三年前,有個道士遊經此地,跟東皇說,此女有凶煞之相,命中剋夫……”
陳二嘎打斷道:“就這樣?東皇相信了?”
方丈道:“當然,你沒有看到那三清的尊像嗎?東皇以前師從太乙門,對道家極其尊崇,這遊方道士原本就是太乙門的掌門的師兄,他怎能不信他的話。”
陳二嘎撇了撇嘴,道:“那後來呢?”
方丈繼續解釋道:“那道士還說,東皇乃天外十三罡星下凡轉世,命中屬火,需要陰陽調和,必須要配一個屬水的女人,於是就推薦了一個女人給東皇,東皇將之立為正妃,廢除了本來的東宮娘娘。”
陳二嘎道:“那個彈琴的就是那個東宮娘娘?”
方丈道:“不錯。”
陳二嘎道:“那她叫什麼名字?”
方丈遲疑著,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可想了想,還是道:“她原本叫什麼名字,我也不清楚,不過東皇曾經對她寵愛有加,賜名‘軟月’,大家都稱呼她軟月娘娘。”
陳二嘎拍了拍手,道:“這名字真他媽貼切啊。”
“所以說,這個女人你碰不得,雖說東皇已經將之正妃之位廢除,但心中仍舊有所眷寵,畢竟舊情難忘。”方丈道。
陳二嘎笑笑,道:“我只是覺得這女人比較好看而已,哪敢跟東皇大帝搶老婆,那不是找死嗎?”
他嘴裡這麼說,可是心裡卻暗暗地將這個女人記住了。
陳二嘎活著本來就沒有太多的追求,而女人卻是他少數的幾個追求其中之一。
繞過了這座紅磚院牆後,就進入了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內香爐鱗次櫛比,分設一條用紅毯鋪著的道路兩旁,香爐中菸絲氤氳,帶著馥郁之氣,這條紅毯之路直通一處鐵門開啟的高殿。
走到了這個紅毯上,方丈就停下了腳步。
陳二嘎“嗯?”了一聲,道:“咋了,就走到這裡,不走了嗎?”
方丈道:“是的,不走了。”
陳二嘎道:“我們還沒有走到十分之一吧?怎麼就不走了呢?”
方丈道:“剩下的十分之九都是禁地,不可去也。”
陳二嘎不問了,他也不是個多話的人,他只好站在方丈的身後,等待著。
他雖然不知道等待什麼,但他能夠猜到,一會肯定會有人從那前面的高殿之中出來的。
果不其然,不一會的工夫,就有一個和尚手拄禪杖,單手做十,一步步地從高殿裡面慢慢地走了出來,步履挪動之間,帶著一種高深莫測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