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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譯川自己繫好安全帶,看著窗外不說話。
然而,他不說話並不代表何言也不說話。
「為什麼這個時候又回來了?」何言很自然地問,「國慶不是剛回來過嗎?」
「你又知道我國慶回來了。」梁譯川還是看著窗外,「整天偷看我朋友圈。」
「怎麼叫偷看呢。」何言反駁道,「你朋友圈又沒遮蔽我,不就是代表我能看嗎?」
梁譯川透過窗戶的倒影,看見何言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麼,於是轉過頭,命令道:「你別磨磨唧唧了,何師傅,開車!」
「何師傅要定位啊。」何言好笑地說。
梁譯川熟練地給他報地址。
何言聽了,點點頭,說:「嗯。」
梁譯川有點急性子的:「那你倒是開啟地圖,然後輸入啊!何言你是不是提前進入老年痴呆了。」
何言吸了一口氣,無所謂地笑了笑,還是說:「嗯。」
梁譯川:「……」
再這樣下去,梁譯川就會懷疑何言其實根本不想送他回家。否則,已經過了凌晨,何言又是一副去見了客戶應酬的模樣,鐵打的人都會很累了吧,趕緊結束這一天回去洗個熱水澡才是正常人的腦迴路,不是嗎?
梁譯川不由地雙手抱胸,沉默下來。
何言見好就收,見梁譯川頭上有種烏雲聚集的徵兆後,這回倒是正常地定了位,然後啟動車子。梁譯川鬆了口氣,車內什麼音樂也沒播放,幾乎只有兩人彼此的呼吸聲。
南京的秋夜很安靜,像是一個沉入湖底的、無人打撈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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