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我吃了一驚,因為他正是之前從希琉斯的攻擊下逃脫的伊甸園。
卻不知為什麼此時會和裴利安待在一起,兩人身上穿著相同的國防部的制服,這麼看來,雖然早已猜到在這地方伊甸園絕對不會是一個人在行動,卻怎麼也想不到,他的那個不曾出現過的同伴,竟然會是裴利安。
意識到這點不由得眼前再次一陣發花,半晌穩了穩搖搖欲墜的身體,我將目光重新轉向裴利安:“是伊甸園把你帶來的?你們是合夥人?”
“不然你覺得他是怎樣把地圖弄到手的,我親愛的A。”
“所以,你以將我帶回到他身邊的條件同他索取了那些地圖。”我望向伊甸園。
黑暗裡我看不清他的眼,只能感覺到他在看著我,帶著他一如既往那溫和無害的微笑:“沒錯。”
“所以,我所以為的那些在我身邊每一個也許我可以相信一下的人,其實全都在騙著我。”
“錯了。”
“錯了?”
“其實你一直都不肯輕易相信別人,至於為什麼偏偏要相信我,只是因為你只能選擇相信我。”
他的話令我胸口突然悶悶然一陣發堵。
當即張開嘴哇的下吐出口血,眼角瞥見身旁的希琉斯朝我伸出手,我迅速將它一把甩開:“別碰我!”
希琉斯因此而微微一怔,手停在半空頓了頓,隨後慢慢收了回去。
“你真的有解除我身上詛咒的方式麼。”隨即回頭看向他,我問他。
他目光輕閃,沒有回答。
“有沒有。”我再問。
他抬頭望向裴利安,嘴角牽了牽:“沒有。”
這個回答讓我不受控制地大笑起來。
笑夠了,全身的力氣也用盡了,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我忍著背上洶湧而來的疼痛,再次問他:“那麼至少是不是可以告訴我,那隻聖甲蟲是作什麼用的。”
他沉默了陣,然後道:“它是開啟永恆之門的鑰匙。”
“永恆之門,”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我朝他看了看:“我知道它是什麼,古埃及人用來複活木乃伊的東西。據說穿過那道門,走過地下的冥河,死人會得到重生。”
“是的。”
“這麼說你要用它開啟斐特拉曼墳墓裡的永恆之門是麼。”
“沒錯。”
我再次笑了起來:“你又騙我,神官大人。斐特拉曼早就穿過了永恆之門,所以他才會死而復生,你為什麼還要把那扇門再開啟一次?嗯?這次你想要復活誰?”
話問出口,希琉斯的臉色很明顯地變了變,與此同時頭頂上方哧地聲輕笑,裴利安俯低了身子,輕聲對我道:“他並不想復活誰,他也並不是為了要開啟那扇永恆之門。”
“那他是要做什麼。”我抬頭問。
“伊甸園說你已經見過那些拍自斐特拉曼墳墓的照片,所以相比也應該已經見過,在他墓室裡一共存有四道門,兩扇真實,兩扇虛假。虛假的兩扇一邊刻著奧西里斯,一邊刻著阿努比斯,這象徵著復活與死亡,永恆與終結。”
“是的,我都還記得。”
“但那兩扇假門其實並不假,它們都是可以被開啟的。其中那扇刻著奧西里斯的門,被稱作活門,意為永恆,開門不用鑰匙,全在一處機關。當棺材被送入的時候機關就會被開啟,這樣就為死者開啟了永恆之門。”
“那另一扇呢。”
“另一扇卻是做死的,你看不出任何可以將它開啟的地方,那道門叫死門。而在幾千年前,我們把它叫做隱匿的阿努比斯之門。”
“它是做什麼用的?”
“它能將死者送入死亡之地。而在你手裡的那隻聖甲蟲,就是開啟它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