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雀啄的瞎眼人。
她用盡手段將我與那個男人一同帶走了,跟著一群逃避瘟疫、飢不擇食的難民們前往望野城,可中途休息時出了點意外,困在了一個山洞裡。
我在黑暗中傾聽著她的聲音,感覺自己的眼是睜開的,可卻什麼也看不到。
“阿睿,你…沒事吧?”她遲疑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我有瞬間真想……殺了她。
若不是她,我就不會來到此地,若不是她,我怎會放鬆警惕,若不是她,我又怎能……落到這番生不如死的地步?
不知不覺中,我已陷入太深,初見她只是我預期的玩物,現今我卻成了她的掌中之物。
誰料此次山洞被困,卻一困數十日。
我以為我會恨她,可漸漸地,也許是習慣了聽她的柔聲細語,也許是習慣了她俯身替我換藥時的清淡幽香,也許是她不止一次敏銳地知曉了我在閉著眼裝睡,她總會輕拍著我的肩背,低聲相勸。
她勸說的無非是一些寬慰的話,說什麼眼睛看不見了也能如正常人一般舉止,說什麼別擔憂病情還是有希望的,可是她哪裡懂得政權傾軋、宮闈鬥爭的殘酷,沒有人會去扶持一個盲眼的太女,更何況,母皇原本屬意的就不是我。
若是我的眼睛真的無藥可醫,回到宮中,我面臨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失勢被廢。
山林內天候多變,近日裡寒氣襲人,還下了好幾場大雪。
為了照顧那個男人,她竟與我一被而眠,我又妒恨又歡喜,偏偏無法推拒。
終有一晚,我忍不住,險些要了她,黑暗中的慾望總是洶湧成災,誘人墮落。
“皇姐,別離開我…若是你不聽我話,我就只好把你給殺了,放在昭陽殿內日日看著,明白嗎?”我環抱住她的手臂漸漸收緊,笑了笑後閉上了眼。
儘管處於常人難以想象的隱蔽之地,可也抵不住世事難料。
就在尋常的一日裡,她突然失去了蹤跡,那男人也跟著跑出去了,我一個人靜靜呆在洞裡,第一次恨自己的弱小與無力。
原以為我會一個人死在這裡,想不到峰迴路轉,我竟被燕騎軍找到,直到那時我才知道了她失蹤的原委,聽著那個叫何長青的女人語氣憤恨而哽咽地述說著她的狼狽,我只有一個想法,不可原諒!
無論是她還是喀狼族的蠻女通通不可原諒!
還沒回到京都,我眼壞了的訊息就已被各路神通知曉,鳳家早早就安插了人在我昭陽殿內,我一回宮就被鳳家派來的醫者診療,母皇幾次召見均不成功,甚至親自前來我殿門看望,也被鳳家的人給擋了,據說她氣急了,不顧當時在場人目眾多,扔出一句:虎毒尚且不食子!將我作毒虎也不如的人來待,你們鳳家欺人太甚!”
帝王坐成這樣,她也算本事了。
若是我的話……拼著這天下血流成河,也要將鳳家連根拔起。
如此畏縮不如投河死了罷。
我命人將她的畫像張貼到全國各地,誰揭了皇榜告知有關她的線索,重重有賞。
儘管如此大費周章,可依舊沒有她的任何線索。
臨近年關,成人禮將至,而我的眼睛也終能重見天明。
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很特別…心底滋生出奇妙的顫慄刺激感,我渾身上下都在叫囂某種熱度,對肉體的慾望抑制不住。
靡靡之音,縱情聲色,我又開始了曾經的荒唐,鳳家為我尋來了各色美人,男女都有,我瘋狂地在昭陽殿內行歡,有時興致來了,十幾個人一起玩樂也屬正常。
漸漸的,揭皇榜的人越來越少了,她的線索如同石沉大海無跡可尋。
而我也漸漸地越來越不滿足了,只有那種長相柔美,身材嬌小,有著彎月一樣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