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讓他去陪小師了。
從家裡到易河,有3條路。一條是走沿江風光帶,經過汽車製造廠,就進入了易河市區,20多千米,15分鐘左右,一條是高速公路,遠10千米左右,多耗5分鐘,另一條就相對遠一些,從家裡出發反方向走兩千米過橋,再走市區5千米左右,上淥易大道,25千米到達易河縣,再東行8千米,進入市區。
午陽出發比較早,想了解一下淥易大道兩旁和易河縣的情況,就朝這個方向走了。出了淥江市區的公路,是一條雙向八車道的淥江大道,路中間有花壇,兩邊有綠化帶,綠化帶外面還有輔道,是走摩托車、腳踏車和進兩邊企業、村落的汽車的,淥江大道的地下、地上,分別建了立交橋,形成了一個交通網路,四通八達,十分方便的。
午陽家裡的和園,也就坐落在淥江大道的邊上。走了10千米左右,中間的花壇沒有了,兩邊的綠化帶也沒有了,瀝青路面變成了坑坑窪窪的水泥路面,午陽沒有來得及減速,汽車跳得老高。
幾年前,這裡的水泥路還是不錯的,估計幾年都沒有維修了,已經沒辦法走了。這也就跟易河所有的道路是一個級次的了,易河人自嘲說:“汽車跳,易河到。”
顛顛簸簸到了易河,拖拉機、摩托車、農用車、趴趴車。清晨就將公路堵得差不多了。午陽幾次下車去疏通車輛,總算突圍成功,看時間估計到了市委,已經來不及吃早點了,只好拿了張百元大鈔。買了兩個一塊錢的饅頭。
進了會議室,秦江月和黃曉軍已經在座了,看見午陽手裡的饅頭,黃曉軍趕緊倒了杯白開水,“書記,將就將就吧。”
午陽三下兩下吃了饅頭。陸陸續續又進來了幾個人,“我今天是從易河縣那邊過來的,淥江市的一段已經是進行全部都建設好了,我們的就還是自然風光,這樣不行啊。我想將其列入這次的建設規劃中。”
秦江月說:“書記,列入規劃好說,可是我們沒錢呀。易河縣的那個小鎮通往市區有兩條公路,都是破破爛爛的,橋也成了危橋,我們討論想將其列入規劃中,可是離市區遠,沒有開發價值。不會有人投資的,沒辦法呀。”
午陽一想,確實也是這樣。誰願意將錢扔在那麼荒涼的地方呀。於是就笑笑說:“有沒有人投資以後再說,先列入規劃,起碼說明我們準備動工建設了嘛,態度是積極的。陳市長,你將其列入吧。”
陳磊說:“書記,要列入。也只能放在第三批,3條路。兩座橋,這樣我們的第三批建設專案。就增加到了93個,總的建設專案到了283個。”
秦江月說:“書記,人都到齊了。”
午陽說:“同志們,我們這是第二次常委會,上次在座的有3個人,已經去了監獄。這是我極不願意看到的。我們市將迎來一個建設**,我希望不要樓房一棟棟立起來,幹部一個個倒下去。我們要算好3個賬,一個是經濟賬,貪汙受賄得來的錢,在我們這個級別,肯定不會很多的,但是我們每年能夠發到手的工資獎金,加起來6萬有吧,每個人都還有可能提上去,那工資還會增加,退休以後,活到80歲沒有大問題吧,每年8萬,就是160萬。”
底下議論紛紛,午陽停了一會,“大家不要以為我是在說不相干的活,其實與我們的建設專案關係重大的。沒有我們的幹部廉潔自律,一心為公,我們的建設專案就搞不好,這在易河是有教訓的。為什麼投資商來了又走了?大家想想就明白了。第二個是家庭賬,一箇中高階幹部鋃鐺入獄了,你的配偶、子女,就從天堂掉到了地獄了,從此再也不能抬起頭做人了,你毀了他們的一生,他們不將你恨之入骨才怪呢;第三個就是政治賬,我就不說了,大家都是清楚的。今天開會之前我講了這些,以後是逢會必講。市委市政府可以給大家發獎金補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