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轉身出門,徑直走出門外。一直向南,直到那處十分隱蔽的高坡處。
白衣男子迎風立在坡崖上,純淨的白袍在夜風中十分醒目,就著隱隱的亮光,琥珀看著他峨冠博帶的背影一步步走進,"公子可告訴那個小丫頭我的名字?"
"沒有。"他淡淡說到,面容似乎沉浸在這蒼茫的夜色中。
"她剛剛叫了我琥珀!"他的聲音依舊平淡無奇,但這句話卻讓白衣少年轉過面容來。
"公子,看來她聽見了那天我們在山頂的話。"
"那又怎樣?她不足為患。"他看了琥珀繼續說到,"計劃已經改變。"
琥珀不再說話,旁晚時分收到公子的暗號他已經知道了計劃調整的事情,他知道新的計劃更巧妙更一箭雙鵰,但他還是隱隱有些擔憂那個狡詰的丫頭。
而手上的傷口還在隱隱提醒著他的失誤。
"手傷還沒好?"白衣少年頂著他垂在身側的右手,雖然光線昏暗根本看不清他手上的那道傷口仍舊在慢慢滲血,但他注意到琥珀說話時右手大拇指不時地抖動幾下,那是寒風吹拂下傷口陣痛所致。
琥珀見公子看向他的手連忙抬起手掌,用另一隻手掌磨蹭了兩下說到,"昨天已經上藥了,但奇怪的是到現在傷口還沒有癒合。"
白衣少年聞言額頭不自覺的皺動了一下。
"新計劃定在後天早上辰時。"
"是,一得手我就會回到那個屋子。"
"好,你先下去吧,倒時小心行事!"白衣少年看著琥珀黑色的身影漸漸融於夜色中這才轉身回屋。
木屋裡一片歡聲笑語,正來自於堂屋角落的灶房。
昏暗的油燈下,林虎十分認真的點著柴火,林晚在小桌子上一下一下地切著豬肉,閃電在桌邊不停的搖晃著尾巴,翹起嘴巴瞪著亮閃閃的圓眼看著肉。
也是一副饞相兒。
"姐,多切點,我要吃很多很多。"他點著火還不忘提醒姐姐。
"知道了。"她沒好氣地說到,心裡想著傻點也有好處,起碼這會兒他還惦記著吃肉,不知道自己都已經是別人案板上的一塊肉了。
很快灶裡的火大了起來,灶上前面鐵鍋裡的水燒得開始冒氣了。
林虎急切地叫了,"姐,可以炒了。"
林晚已經切完了肉,轉身過來雙手一邊一個鐵鍋耳朵地拎起鍋,將燒熱的那點水倒進木桶裡,閃電趕緊過去舔喝了起來。
鐵鍋再次架上,她將剛切的肥肉丟了進去,很快吱吱地響了起來,林虎燒得更起勁兒了。
林晚拿著鍋鏟翻炒了兩下頓時溢滿了肉香兒,林虎眼巴巴望著鍋裡舔了舔舌頭,鍋裡已經炸出了一層豬油。
她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拿了一個小木碗鏟了些豬油放進碗裡留起來,又放進去了一些瘦點的肉,慢慢炒起來,最後拿了個籃子裡的蘿蔔切了小塊丟了進去炒,大火翻炒下,油煙頓時直冒,香味也更濃了。
"吃飯了!"林晚一聲招呼終於來臨,林虎覺得自己快要望眼欲穿了,等到這一聲開飯,他一把丟下掏火棍,歡快地坐到小桌子邊上,等著姐姐把這一大盆的肉燒蘿蔔端上來。
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林虎忽然說道,"等一會兒啊姐。"
說著就跑到了出去。
林虎推開房門果然看到白衣少年坐在火盆旁邊一副出神的樣子,他叫到,"哥哥,快來吃肉!"
林晚看到林虎拉著白衣少年的手進了灶房,她已經擺好了林虎的碗筷,趕忙又擺上一副碗筷。
"哥哥真好,你來了我天天可以吃到肉了!"林虎嘴裡嚼著一塊肉,笑眯了眼地看著白衣少年說道。
"姐,你怎麼不來吃?"林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