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吳志遠道：“百代就像是一匹餓虎。你和它合作就是與虎謀皮，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吃得一丁點都不剩下。”
“和誰合作不是與虎謀皮呢？”李霖笑了一下，“每家公司都想要吞併我們，而在這裡面，百代開出的條件還算不錯。”
“其實本來我是不打算和他們合作的，但既然有人遊說上面要開放版權共享，我就沒辦法了，只能和他們合作了，畢竟他們的條件的確很不錯。”
“別啊，我們環球也可以開價的。”
吳志遠強忍著心頭的翻滾，臉上依然帶笑，“百代給你們的條件，我們環球也可以給你，而且可以給得更多。”
他倒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反倒是促進了李霖和百代的合作，若是知道的話他根本就不會說那種話。
“你們？不行，百代許諾我，幫助我的公司擴張歐美渠道，而且向我許諾，幫我到上層遊說院線。”
“既然他們這樣說了，就肯定有把握，我還是和他們合作就是了。”
聽見李霖冥頑不靈，吳志遠心裡一慌，脫口而出，“百代沒你想象的那麼強，你千萬不要相信。”
“而且我剛才也就是說說的，那些人雖然背景關係有，但還沒到手眼通天，為所欲為的地步。”
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這件事情若是傳到公司總部，一個白痴的評價是少不了的。
“說說的？”李霖淡淡的笑著，目光掃過吳志遠，“原來剛才只是說說的，那我也是說說的。”
“說說好……。”
吳志遠呢喃了一句，隨後閉上嘴巴，他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李霖，忽然發現自己這一刻盡然猜不透李霖的心思。
是真的說說還是假的說說？
若是真的說說那自然好，雖然他沒有達成目標但至少破壞了百代的計劃，可若是假的說說，那他就慘了。
“吳先生，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李霖不冷不淡的請客人走了。
“李總。”吳志遠糾結了一下，“你開個條件吧，我們合作，環球和金牌系的公司合作，大家各取所需。”
他決定將事情攤開來說。
大家一拍即合就合作，不能一拍即合就算了。
“歐美渠道。”
“不可能。”吳志遠猛地從椅子上蹬了起來，隨後在李霖不滿的目光中又坐了回去，他苦著臉說道，“這是不可能的，環球還沒有和華夏公司合作全球資源的先例。”
“我說的不是環球，而是你們母公司維旺迪。”
李霖的胃口比吳志遠想象中的還要大，他真正看重的不是環球唱片，而是法國維旺迪的渠道。
維旺迪是環球唱片的母公司，這家公司屬於世界五百強之一，儘管一度虧損嚴重，使得他們不得不依靠變賣資產來減輕自己的負擔和使自己獲取資金，但這依然是一家龐然大物。
而此時，全球唱片巨頭環球唱片和好萊塢巨頭環球電影就是維旺迪旗下的公司。
不過他知道，要不了多久，甚至可能不到一個月，環球電影就會被維旺迪出售給可口可樂，到時候他想要再搭上線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我沒辦法的。”吳志遠幾乎抓狂了，“我只是環球唱片東南亞總裁而已，我連總部都影響不到，怎麼可能影響到母公司維旺迪。”
“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只是報告一下而已。”李霖冷笑一聲，“你沒有許可權處理，難道不能上報給你們環球總部？再由環球總部上報給維旺迪？”
吳志遠啞口無言。
這種事情當然可以上報，但他不認為需要上報。
維旺迪是什麼公司？全球五百強，年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