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耶?亦或者兼具兩者耶?”
望了一眼手中倒滿酒的酒杯,唐皓深深望著謝安,沉聲說道,“這位謝大人,就不怕本將軍驟然發難,挾持大人?”
“將軍會麼?”謝安微笑著說道。
“說不準!”輕哼一聲,唐皓一昂脖子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繼而望著謝安,淡淡說道,“不過,倒是有點膽氣!”
“沒辦法,”在唐皓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謝安一邊逐一替唐皓等將滿上了杯中的酒,一邊聳聳肩苦笑說道,“在謝某的故鄉,流傳著這樣一句話,要獲得怎樣的報酬。就勢必要承受怎樣的風險……既然謝某要說降唐將軍,就勢必要向唐將軍證明謝某的誠意,倘若躲在後面,似唐將軍這等豪傑,又豈會心服口服?”說到這裡,謝安故意瞧了一眼唐將軍,笑著說道,“眼下可是唐將軍發難的最好時機喲,本官不過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將軍若要拿下本官,不費吹灰之力……”
“……”唐皓皺眉望了一眼謝安。卻沒有任何動作。
見此,謝安哪裡還會不明白,拱手一禮大拜,說道,“望諸位將軍懸崖勒馬,莫要一錯再錯!——倘若將軍是為此宴席之事而耿耿於懷,謝某在這裡,向諸位將軍賠罪了!”
望著謝安對自己等人一記大拜,唐皓再也難以無動於衷。連忙站了起來,伸出雙手扶住謝安雙臂,繼而長長嘆了口氣。
“大人……真是好手段!——唐某心悅臣服!”說著,他一撩身上甲冑的下襬,單膝叩地,跪倒在謝安面前,抱拳沉聲說道。“罪將唐皓,願降!”
見自家主將如此,唐皓麾下那七八名將領,亦起身跪地。口稱願降。
不得不說,此刻的謝安心中是何等的欣喜,連忙伸手扶起唐皓,連連說道,“唐將軍請起!諸位將軍請起!——來來來,趁酒尚溫,本官先敬諸位一杯!”
“豈敢……”唐皓等人連忙端起酒盞。
弩手們,退了下去,而先前收繳的兵刃,也由謝安親自逐一歸還了唐皓等人。
不得不說,這個舉動,當唐皓等人心中感動之餘,頗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後,一個個都將各自的佩劍放在相當顯眼、且不便於取劍的位置,藉以表示自己的心意。
這一切,謝安清楚看在眼裡,說實話,他之所以要親自將這些佩劍歸還原主,這本來就是一種籠絡人心的手段。
酒席繼續進行下去,與方才所有不同的是,謝安以及周軍的將領們,也加入了其中。
起初唐皓等人還感覺有些不適應,不過不得承認,酒確實是一個能拉攏人與人之間關係的好東西,只不過一巡酒後,屋內的眾人,便好似已經忘卻了方才的尷尬。
“對了!”忽然,唐皓好似想到了什麼,一抹嘴角的殘酒,抱拳正色說道,“此番罪將率四萬兵馬援助谷城,眼下函谷關兵力,尚有……”
然而,他的話尚未說完,就被謝安打斷了。
“唉,”朝著唐皓擺了擺手,謝安笑著說道,“這頓酒席,乃是為替諸位將軍棄暗投明而設,倘若摻入了公事,豈不掃興?”
不得不承認,謝安這一手以退為進相當高明。
難道他當真不著急瞭解函谷關的局勢麼?
當然不是!
但是他卻沒有那麼做,在他看來,只要唐皓等人真心實意地歸降,他遲早會了解函谷關的情況,既然如此,何必追問?還不如暫且放下這些事,好言安撫唐皓等人,化解他們因為新降而產生的不安、緊張等情緒。
果不其然,聽到謝安這番話,唐皓等人愣了愣,對視一眼,難掩眼中喜色。
而且,謝安的招數還不止如此……
與屋內眾人一道滿飲了一杯,謝安抹了抹嘴角的酒漬,輕笑說道,“哦,對了,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