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望著陳驀那狼狽的模樣,謝安笑岔了氣,身子一個踉蹌,若不是馬聃與廖立二人急忙扶住,恐怕早已摔倒在地。
而這時,陳驀也掙扎著站了起來,見謝安哈哈大笑,他亦忍不住笑了起來,繼而向謝安揮了揮手,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望了一眼陳驀離去的背影,廖立與馬聃扶著謝安向東公府而去。
且不說陳驀醉醺醺地步向皇宮,且說謝安在廖立與馬聃二人的攙扶下回到了東公府,而此時,東公府的府門早已關閉。
見此,謝安暈暈乎乎地走到門外,啪啪啪砸門,扯著嗓子衝著府內大喊,“開……開門!”
片刻之後,府門吱嘎一聲開啟了,馬聃與廖立正要扶著謝安走入府內,一瞧開門的那位主,差點嚇個半死。
前來開門的,竟然是'炎虎姬'梁丘舞!
見梁丘舞滿臉怒容望著一臉醉態的謝安,銀牙暗咬,面色鐵青,廖立與馬聃二將縮了縮腦袋,心中暗叫不妙,猶豫一下,小聲喚道,“夫人……”
此時梁丘舞心中那個氣,要知道,早在昨日,謝安便與她以及長孫湘雨等人約好,今日要一同到冀京的金鋪看首飾,結果,心中歡喜的她在府上等了足足半天,也不見謝安蹤影。
此事暫且不提,今日是什麼日子?
今日可是她的祖父,梁丘公回到冀京的頭一日,她一心期望謝安能夠給她的爺爺留下了一個好印象,為此,她特地叫伊伊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家宴,結果倒好,謝安遲遲不來,她幾次派人到謝安府上催促。府上下人卻道謝安猶未回府,此後她又派人到大獄寺催促,可大獄寺的官員卻說謝安午時便已離開。
當時她還因為謝安遇到了什麼麻煩,心中萬分焦急,為此,甚至親自在府門內等候訊息。而眼下,一見謝安喝地酩酊大醉,她哪裡還會不明白?
總歸是當著外人的面,梁丘舞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憤怒,對廖立與馬聃冷冷說道,“將你家大人扶進去!”
儘管廖立與馬聃早前便見過幾次梁丘舞,但是直到眼下,他們這才意識到。盛怒下的'炎虎姬'究竟是多麼地可怕,她身上那股凝而不散的迫人氣勢,竟是駭地二將連大氣都不敢喘。
“……是!”
縮了縮腦袋,廖立與馬聃扶著謝安來到了前院正廳。
期間,謝安一直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直到二將將他扶到廳中的椅子上坐下,他這才驚覺過來,彷彿大夢初醒般。茫然地望著四周。
只見在廳中左側首席椅子上,梁丘公端著一杯茶輕抿著。不時用略帶詫異與疑惑地目光打量著滿身酒氣的謝安。
在他身旁,伊伊將一隻小木盤環抱在胸前,望向謝安的目光中,充滿了擔憂,以及一絲絲的責怪。
“咦?老爺子也在啊?”大夢初醒的謝安向梁丘公打了聲招呼。
“呵!”梁丘公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忽然見到孫女梁丘舞正一臉鐵青地走入廳中,臉上露出幾分詭異的笑容。
梁丘舞不知謝安今日早已與梁丘公交談過,見謝安在她的爺爺梁丘公面前這等失態,心中又生氣又失望,在深深望了一眼謝安後。沉聲說道,“伊伊,替他倒杯茶醒醒酒!”
“是……”伊伊點點頭,替謝安倒了一杯茶,而趁著這個機會,廖立與馬聃二將趁機告退了,畢竟傻子都看得出來,接下來那是人家的家務事。
“來人,來馬、廖兩位將軍去西院廂房歇息!”
“多謝夫人……梁丘公,末將等暫且告退!”說著,廖立與馬聃逃命似地離開了廳堂,將謝安一個人丟在這裡。
望了一眼二將離去的背影,梁丘舞深深吸了口氣,勉強露出幾分笑容,對梁丘公說道,“祖父,他便是孫兒信中所提到的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