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項副將,算朕一個!”
顯然,這位大周新任皇帝,也不是什麼安分的主。
見李壽竟然也加入其中,眾將彷彿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那就……走著!”抬頭張望了一眼早已走遠的謝安,項青打了一個手勢,於是乎,包括李壽這位大周皇帝在內,一大幫人相繼以如廁的藉口離開了酒席,偷偷摸摸朝著北廂房而去。
雖說途中有不少府上侍女、下人為了酒宴來回奔走,可要知道,項青的隊伍中有苟貢、蕭離、徐傑三位刺客,要避開那些侍女、下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半刻之後,一撥人偷偷摸摸來到了謝安北廂房小書房的牆外,蜷縮著身子,緊緊挨著牆根。
“聽到什麼了?”苟貢小聲詢問著正貼耳傾聽者屋內動靜的項青與李壽、蘇信三人。
“好像在爭執什麼,具體,聽不清……”項青搖了搖頭,繼而緩緩緩緩站起身來,右手手指在嘴裡蘸了蘸唾沫,輕輕在窗戶紙上戳了一個窟窿。
於是乎,一大堆人都不約而同地擠了上去,也不知聽到、看到了什麼,一個個臉上露出令人想入非非的古怪笑容。
見此,苟貢心中大急,正要擠上前去,忽見眼前刀光一閃。繼而,一柄明晃晃的鏈刀勾住了他的脖子,再深一分恐怕就要割入皮肉。
在苟貢的記憶中,使用這種鐮刀作為兵器的,想來也只有……
“用不著這樣吧?三弟……”
苟貢僵著身子轉過頭,一臉訕笑地望著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他背後的東嶺眾刺客、眼下的北鎮撫司錦衣衛司都尉。'鐮蟲'漠飛。
“二夫人交代過,誰敢打探喜房內的事,就地拿下!”
“……”望著漠飛冰冷的眼神,想來苟貢也清楚,再說什麼都無用,帶著幾分遺憾嘆了口氣,再當他轉回頭去時,除大周皇帝李壽之外,所有將領一臉古怪面色。訕訕地望著架在他們脖子上的兵器,繼而苦笑著轉過頭,訕笑著望著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背後的那一群身著黑衣的錦衣衛暗哨。
唯獨李壽似乎尚未察覺有何不對勁,依然努力地在窗戶紙的孔洞中張望著什麼,口中興致勃勃地嘀咕道,“好傢伙!在商議今夜究竟到哪房妻妾房中入眠麼?嘿,正精彩啊……”
望著李壽的背影,眾將的表情顯得有些古怪。眼睜睜看著漠飛走到李壽身上,右手輕輕拍了拍李壽的肩膀。想來,面對著李壽這位大周皇帝,漠飛可不敢對其刀刃加身。
“急什麼?待會再讓你……”顯然,李壽還不知他身後那群'同伴'已被長孫湘雨提前設下的伏兵所制服。
在眾將面面相覷之餘,漠飛猶豫了一下,右手又輕輕拍了拍李壽的肩膀。
“朕不是說了待會再讓你麼?”正偷窺到興頭上。李壽有些不耐煩地轉過頭來,這才察覺眼下的處境。
“……”呆呆地望著面無表情的漠飛半響,李壽正要說話,忽聽吱嘎一聲,有人開啟了窗戶。不是旁人,正是謝安。
聽聞異動,李壽下意識地轉回頭去,正巧與謝安的目光撞了一個對臉。
“……”
一時間,二人相視無語。
“你……你們……”謝安難以置信地望著以李壽、項青為首的這一幫人,繼而轉頭望向費國,難以置信說道,“費國,竟然連你也……”
費國聞言訕訕一笑,本來,按著他的性格,是不會陪著項青、蘇信等人胡鬧的,也不知今日怎麼了,或許,是謝安方才一番推心置腹,使他頗受感動,情緒起伏較大。
“老孃就說外面有人吧?”伴隨著一個略顯霸氣的女聲,金鈴兒出現在謝安身後,當這位金陵黑道中的大姐發現窗外那幫人中,竟然還有她金陵眾的弟兄時,可想而知,她是何等的羞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