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戰死'了?”一名長孫軍士卒苦笑地望著自己胸口那清晰的墨跡,撓撓頭,小聲詢問眼前那位跨坐在寶馬上的女將軍道,“梁丘將軍,要我等替將軍開啟寨門麼?”
“……”梁丘舞表情古怪地望著身附近那一干報以敬佩目光的'戰死'士卒,心中著實有些不適應,想了想搖頭說道。“此事不必理會,你等退到一旁,莫要被我軍誤傷!”
“是是……”連連點頭,那一干守門計程車卒連忙退到一旁,一臉敬佩地望著梁丘舞,猜測著這位盛名累累的大周女將會用什麼辦法開啟營寨的門。
幾個眨眼的工夫後,他們傻住了。
“轟!”伴隨著一聲巨大聲響,梁丘舞手中那去了槍頭的木質長槍硬生生抽在營寨大門上。竟使得整扇大門為之搖晃,而梁丘舞手中的木質長槍。更是從中折斷炸裂。
“……”在那一干'戰死'士卒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梁丘舞愕然地望著自己手中只剩下半截的長槍,微微搖了搖頭,隨手將其棄之一旁,她多半是在抱怨自己手中的兵器太不結實,倘若有那柄狼斬寶刀在。豈會劈不開眼前那扇粗製濫造的營門?
無奈之下,梁丘舞只好憑藉自己的拳頭了,雙腿一夾馬腹來到營門前,右手一揮,頓聽轟地一聲。整扇營寨大門頓時被打地支離破碎。
要知道,以梁丘舞的力氣,連石頭都能打碎,似蘇信大營這扇單純用幾根木頭所釘成的寨門如何擋得住她?
“寨門攻破了!”隱藏在黑暗中等候梁丘舞將令下達陳綱聽聞聲響雙目一凝,大喝一聲,喊道,“弟兄們,殺進去,活捉蘇信!”
“喔!”因為是演習,基本上不會出現陣亡的人員,因此梁丘軍計程車卒們士氣很是高漲,一個個卯足了勁打定主意要'幹掉'長孫軍的大將蘇信,畢竟天子李壽有關於封賞的話,早已傳遍了兩軍士卒。
一聲呼喝之下,三千梁丘軍頓時湧入蘇信大營,而與此同時,蘇信在大營帥帳內亦聽見了營內的動靜,無奈地朝著自己親衛嘆了口氣。
“真的來了啊……唉,真苦命……還打算在這次演習中好好表現一下呢……”
望著自家大將愁眉苦臉的模樣,帳內一名親衛忍不住笑出聲來,小聲說道,“將軍,倘若將軍能夠叫梁丘將軍出局……那將軍的名氣可就大咯!”
“你覺得可能麼?”蘇信翻了翻白眼,沒好氣說道,“別說辦不到,就算辦得到,我敢麼?——大人那邊暫且不提,單單長孫軍師那邊……梁丘將軍可是長孫軍師一心想要擊敗的對手啊,似我等這些小人物,要是插手其中……嘖嘖,你小子是不知道咱那位二主母的厲害啊!”
親衛輕笑一聲,抱拳說道,“既然如此,將軍打算怎麼辦呢?——打算'戰死'在這裡?”
“去你的!”蘇信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說道,“就按照計劃,叫營內一千將士過去'送死'吧,幹掉敵軍一個士卒,可是有一兩的額外賞銀呢……希望本將軍手底下的那些將士們爭取多奪走敵軍幾塊牌子吧!——也難為他們跟著本將軍被長孫軍師當成是棄子了……”
“呵呵,此事早已吩咐下來了……那將軍呢?”
“我嘛,”走到帳口附近,撩起帳幕瞅了一眼營內混亂的局勢,蘇信一甩頭,很是瀟灑地說道,“走!——撤!”
“撤?”
蘇信聞言聳了聳肩,沒好氣說道,“本將軍還指望著在這次演習中大放光彩呢,哪能如此輕易就'戰死'?——叫弟兄們玩著,本將軍先撤了,反正長孫軍師說過,只要大主母上鉤,本將軍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你走不走?不走本將軍可走了!”
那親衛嘿嘿一笑,緊跟蘇信走出了帳外。
此刻營內,蘇信手底下一千守軍正與梁丘舞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