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旦遇到緊急國事,李壽也只會叫謝安、李賢、季竑、王旦、阮少舟等一干最親近的臣子罷了。
這不,待早朝結束後,丞相李賢飽含深意地望了一眼謝安。輕輕咳嗽一聲,謝安就知道,他這會是沒機會回府摟著伊伊再睡個回籠覺了。
不過今日似乎有點特殊,除了謝安之外,李賢並沒有示意其他任何一位大臣留下來。
不需要宮內的小太監帶路,李賢與謝安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御書房,就瞧見李壽正站在大殿內等候著他二人。
“臣等參見陛下!”李賢與謝安拱手向李壽行了一禮,畢竟從旁還有好幾個侍奉茶水的太監。
“兩位愛卿平身!”虛抬右手請李賢與謝安二人起身,李壽揮了揮手。示意殿內的太監退下。
那些個小太監這一走,謝安也就不再客氣了,端起李壽替他們準備一杯茶水吹了吹氣,沒好氣說道,“弄地緊張兮兮的,什麼事啊?——昨晚我才睡三個時辰……”
“那是你咎由自取!”李壽撇了撇嘴,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笑呵呵說道,“說起來。你府上千金已滿歲了吧?”
“你要做什麼?”不漏痕跡地退後一步,謝安一臉戒備地望著李壽。
見謝安像防賊似的防著自己,李壽無語地望了一眼他,停頓一下,說道,“昨日皇后對朕言道。她有好些時日不曾見到未來兒媳了,想請你府上鈴兒夫人抱著女兒多到皇宮裡來幾回……”
“未來兒媳……”回想著自己府上那個還不會開口叫人的女兒,謝安牽了牽嘴角。
其實,當初金鈴兒懷孕的時候,最高興的除了當爹的謝安之外。還有李壽,畢竟他與謝安那可是過命的交情,正因為如此,李壽迫切希望他們的子嗣亦能延續這種深厚的交情,於是乎,李壽單方面地與謝安約定,若是金鈴兒生下的是兒子,那麼便與李壽的兒子、東宮太子李昱結為異性兄弟,倘若生下的是女兒,日後便嫁給太子為太子妃,也就是所謂的指腹為婚。
當時謝安喝得興高采烈,隨口應下此事,待女兒降生後李壽重提此事,他才感覺有點不對,畢竟他來自一個婚姻自由的年代,對這種事其實有些牴觸,只不過礙於不慎間答應了李壽這位可以說肝膽相照的至交,他不好反悔罷了。
對此,李壽倒是很高興,畢竟義兄弟總歸不如夫婦親近。
“這個嘛……我覺得吧,這件事得從長計議……”說這話時,謝安實在有些心虛,畢竟這件事他還瞞著金鈴兒,別看金鈴兒在嫁給謝安後安安分分,活脫脫一位名門世家的貴婦人,可要知道,她曾經可是金陵黑道上的大姐,那可是比梁丘舞與長孫湘雨更難馴服的烈馬,要是這個女人得知其夫君在沒與她商議的前提下,將她的寶貝女兒許了別人,哼哼,一旦'鬼姬'發怒起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你不會是還沒提過吧?”李壽一臉懷疑地望著謝安,說實話,他之所以叫謝安去對金鈴兒講,其原因無非就是畏懼金鈴兒,畢竟這個女人曾經以一人之力險些將整個冀京翻了個底朝天,李壽可不想有朝一日被那個女人用刀堵在宮內某個角落。
“從長計議,我不是說了嘛,從長計議……”
“這都三個月了……”李壽不信任地望著明顯推卸責任的謝安。
“咳,”謝安尷尬地咳嗽一聲,忽然想起旁邊還有李賢在,連忙岔開話題說道,“先不提這個,說正事吧,總歸是國事為重,你說對吧,丞相大人?”
這會兒才想起李某來?
李賢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謝安,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喝著茶,淡淡說道,“不急,今日本相要提的事,也非是一日兩日可以解決,謝大人不妨先與陛下敲定此事……”
事實上,李賢也很希望能夠促成李壽之子與謝安之女二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