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所寫,太平軍已有十萬兵遠赴江東!”
“是!”漠飛用一向言簡意賅的話說道,說完,他便要轉身離去。
見此,謝安連忙喊住漠飛。
“等等,漠飛,本府還有事要囑咐你。——你此番前往太平軍探查其虛實,需謹慎、謹慎、再謹慎,你要知道。太平軍那邊也有一位潛入數萬大軍營寨如入無人之境的無雙刺客!”
驟然間,漠飛那冷漠的雙目中爆發一股極其強烈的戰意,這個從骨子裡滲透著冰冷的男人,在聽到這句話後彷彿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雙目中綻放著異樣的神采。
“陳——驀——!”一字一頓地吐出了這個他心目中想要超越的物件的名字,漠飛整個人都彷彿激動地顫抖起來,重重一抱拳,對謝安說道。“大人,若是碰到那人。卑職斗膽請示……”
“不!——若是遇到他,你就撤!”打斷了漠飛的話,謝安沉聲說道。
“……”漠飛沉默了,原先的激動消逝地無影無蹤。
說實話,即便漠飛如今已超過金鈴兒,成為他手下最得力的刺客。但是謝安並不認為漠飛便能贏得過陳驀,畢竟後者是梁丘公嗟嘆中百年不遇的奇才,武學天賦甚至還要在梁丘舞之上。但是出於不想打擊這位得力下屬的心思,謝安好言安撫道,“本府知道。你一直想與他交手,不過眼下並非是合適的時機,大局為重!——本府答應你,有朝一日,若是無法避免要與他敵對,本府便叫你與他單打獨鬥,如何?”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多謝大人!”
“不過,今夜你還是需要謹慎,若是被他察覺,當即退走,明白麼?”
“是!”懷著微微有些遺憾的心情,漠飛抱了抱拳,離開了帥帳,顧自出營夜探太平軍營寨去了。不得不說此行相當兇險,換做旁人恐怕是惴惴不安,而漠飛卻彷彿沒有所謂的恐懼,他是天生的刺客,冷漠、謹慎,不惜命。這也正是謝安方才禁止他與陳驀交手的原因。
望著漠飛離去時的背影,謝安不禁深思起來。
說實話,他並不樂意瞧見太平軍分兵,畢竟太平軍一分兵,就意味他再釘死在湖口這塊地上已失去了原本的意義,但是那封書信的到來,使得這一切全然不同了。
不過話說回來,倘若那封書信的內容屬實,劉晴那個小女人還真是膽大包天啊,只剩下五萬人都敢夜襲自己的兵營?
是了,從她的角度出發,越是兵少,就越得裝出強勢的樣子,這樣一來,自己都不敢去攻打她。
想的不錯啊這招,只可惜被人給出賣了……
五萬兵……
而自己手底下有八萬大梁軍,嘿,攻守之勢要對換了嘛!
殺劉晴?
不不不,等逮到這個膽大包天的小丫頭,就用她逼大舅哥就範,雖說這招有點下作,不過,真心不想與大舅哥沙場相見吶……
下作就下作吧,若是自己請求朝廷赦免劉晴,再將這封告密的書給大舅哥與劉晴那個小丫頭看,想必他二人也會感到心灰意冷吧。
不錯不錯……
只要大舅哥肯歸降的話,自己這邊再對小舞說說好話,小舞多半也會原諒大舅哥吧,她一向很重視自己的家人的……
嗯嗯!
最後再懇求一下呂公,如果能消除殺子之仇的話,那就一切圓滿了……
謝安越想越高興。
而他這份笑容卻是被秦可兒給誤會了,倒也不能全然說是誤會,畢竟倘若那封書信內容屬實,再怎麼看劉晴都已輸了一半了,最初太平軍壓制大梁軍,那是因為太平軍有十五萬,而大梁軍僅僅只有八萬,人數上相差太過於懸殊,而如今,倘若劉晴當真是剩下五萬人,又豈是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