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撤出營地,朝西北後撤六十里立營!”
“撤……撤六十里?”那名偏將聞言目瞪口呆,一臉難以理解地問道,“王爺為何要撤離此地?”
廢話,沒看到我軍被周軍這一手打亂了陣腳麼?自然要後撤重整軍勢了!
瞥了一眼那偏將,符敖沉聲說道,“此乃殿下之令!——好了,我軍就跟著那李景曲部,沿途招收藩王潰軍,有多少收多少。不必與周軍交兵!”
“……是!”
“不過話說回來,殿下也太謹慎了,就算真打起來,也不見得我軍就會落於下風啊……”望了一眼李景所在的方向,符敖微微皺了皺眉,低聲嘀咕了幾句。
“什麼?——將軍方才有說什麼麼?”
“不。沒什麼……”符敖微微搖了搖頭。
而另外一邊,白水軍第二軍團長黃守也並沒有死命地追趕蘇信,於是乎,蘇信與李景攜偷襲得勝之勢,風風光光地再度殺了回去,而白水軍則遠遠地吊在他們身後,與其說是在驅趕李景與蘇信,倒不如說聚攏著眾藩王的潰敗之兵。
終於,李景與蘇信又殺回了費國與狄布所在的地方。而這時,費國與狄布竟然還沒與白水軍總大將分出勝負。
“鐺!”
一戟壓制住費國的長槍,陣雷瞥了一眼原路返回的眾周軍騎兵,古怪說道,“如此大好時機,不趁勢攻入我白水軍本營麼?”
“應該是被打回來的吧?”一面與陣雷拼著力氣,費國一面笑著說道,“李景性子穩重。蘇信那可是習慣佔人便宜的主,要讓他乖乖撤兵。想必是在你白水軍那邊吃了虧吧?——若是順利的話,那小子早攻到你們白水軍本營去了!”說著,他深吸一口氣,猛地震退了陣雷,與狄布勒馬後退了幾步。
“這就要走了?吾輩可還沒打夠呢!”揮舞了一下手中畫戟,陣雷目視著費國。沉聲說道。
“沒辦法,誰叫我軍兩路先鋒將都受挫了呢?——眼下還不是與貴軍死磕的時候,既然佔到了便宜,自然要見好便收,免得到時候無法抽身……”聳了聳肩。費國輕笑著說道,說完,他瞥了一眼陣雷,語氣莫名地說道,“將這場未打完的較量延後,如何?”
儘管說話時費國顯得很輕鬆,但事實上,他心中卻暗暗戒備著,畢竟他與狄布都很清楚,在他們面前的陣雷,恐怕至今都還沒施展真正的本領。
配招,這廝從頭到尾都是以配招的方式在跟他費國以及狄布較量,類似那種師傅與徒弟切磋時所用的方式,讓他與狄布打地十分盡興,但是,卻絲毫傷不了眼前這個怪物。
“可惜!再有小半個時辰就好了……”打量著渾身微微有些冒汗的費國與狄布,陣雷眼眸中閃過一陣猶豫之色,最終,他微微嘆了口氣,收起畫戟,點頭說道,“似你二人這般猛將,必定能讓吾輩好好享受一番搏殺的樂趣。若是倉促間將你二人斬殺,那實在太可惜了……”說著,他竟撥轉馬頭,帶著留下的白水軍騎兵就這樣自顧自地離開了。
“……”眼瞅著陣雷轉身離開的背影,狄布擦了擦額頭的熱汗,一臉古怪地低聲說道,“該說是我二人逃過一劫麼?”
“可能吧……”費國苦笑一聲,並非只有狄布清楚陣雷方才那句話的真正含義。
很簡單,再有小半個時辰,費國與狄布就會被陣雷逐漸逼出全部實力,並且在陣雷配招的情況下,達到眼下個人實力的最巔峰階段,說白了,陣雷方才只是在逼迫二人使出全力的前提下,陪著他二人打了一場熱身的切磋罷了。
“那傢伙真的是人麼?”狄布一臉詫異地說道。
“呵!倘若狄布兄你見識過樑丘皓的武力,想必就不會說出這番話了……”腦海中不禁回想起他險些被梁丘皓一刀斬殺時的情景,費國微微一笑,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