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枯羊也不打算再做解釋,
“接管兵權……是你麼?亦或是他?”枯羊沉聲問道。
掃了一眼衛莊,魏虎沉聲說道,“是我!——如果是我的話,你會放心將手底下的兵交予我,是麼,阿羊?”
“……”望了一眼魏虎,枯羊帶著幾分苦笑搖了搖頭,權當是預設了。
然而,站在牆根處的衛莊卻是愣了一下,環抱著的雙手亦放了下來,疑惑地望向魏虎。
枯羊顯然也注意到了衛莊的舉動,以及這個舉動背後所蘊藏的深意,但是此刻的他卻沒心情去理睬,站起身來正打算離開,卻又被魏虎喊住了。
“等等,阿羊!——這幾日,你就留在這邊,我會吩咐我的親兵好生照料你!”
枯羊聞言一愣,轉過頭去詫異地望著魏虎,難以置信地說道,“你……要軟禁我,阿虎?”
聽著那熟悉地稱呼,魏虎眼中閃過幾分愧疚,低聲說道,“這是為你好,阿羊……你不可以再與周兵糾纏不清!——我知道,奪了你兵權,你必定心中不滿。但是,你不可因此而踏錯……”
“你懷疑我會投敵?”枯羊難以置信地望著魏虎。
“……”
“是或不是?”
“……”
“是或不是?!”
“是!”沉默了良久的魏虎大吼一聲,額角青筋繃緊。
“……”枯羊聞言眯了眯眼,眼神中透露著他心中的憤懣,右手緩緩摸向腰間佩劍,沉聲說道。“若是我說不呢?!”
話音剛落,忽然房門砰地一聲被踢開,枯羊下意識轉頭望去,愕然屋外竄入數十士卒,人手一柄手弩,在包圍了他之後,對弩箭對準了他的身體。
“莫要逼我……”魏虎眼中閃過濃濃痛苦之色。
“阿虎,你……”枯羊憤怒地瞪著魏虎。想來他也沒料到魏虎竟然會做的這麼絕,只能眼睜睜看著一票士卒過來卸下了他手中的兵器。並且將他用繩索捆綁起來。
“此府有一地窖,我已派人提前打掃過,阿羊,且委屈你暫時在此安身……待擊退周兵,我再向你負荊請罪!”不敢直視枯羊憤怒的眼神,魏虎低聲喝道,“帶下去!”
“是!”
一票士卒押解著枯羊離開了。
望著枯羊離去的背影,魏虎長長嘆了口氣。
從旁。衛莊在打量了幾眼魏虎後,有意無意地說道。“魏虎將軍,衛某記得,伍帥的吩咐可是除掉枯羊……在其有反叛意圖之時!”
“……”冷冽的目光一掃衛莊,魏虎冷冷說道,“從天將大人口中,本帥不認為枯羊有反叛舉動!”
“私底下會見敵軍主帥。與對方定下約定,亦不算反叛?”
魏虎聞言眼中神色更冷,斬釘截鐵地說道,“如何判斷此事,在於本帥。而非天將大人!”
“魏帥要保枯羊?——那可是伍帥的吩咐……”
“少跟老子來這套!”揮手打斷了衛莊的話,魏虎冷冷說道,“阿羊或許對你的身份心存忌憚,可我魏虎不懼!”
衛莊聞言面色微微一變,低聲說道,“伍帥信任魏帥不假,可魏帥亦莫要恃寵而驕……”
“你欲怎得?”魏虎輕哼一聲,冷笑說道,“你以為只有你能隨時罷免阿羊,事實上,我亦能隨時罷免你!——堂堂五方天將之一,竟被下放至牛渚作為阿羊的帳下部將,還用得著魏某再做解釋麼?話說魏某當真有些好奇,你衛莊究竟做了什麼,以至於被伍帥剔除出心腹行列……莫非是盤算著取代伍帥?——難怪你惦記著阿羊的兵權,那般賣力地搜尋阿羊與周軍接觸的跡象,是打算接管阿羊手中的兵權圖謀不軌麼?”
“……”衛莊聞言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