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李茂可當真是肝火大起,但是,他卻不得不暫時休兵罷戰,畢竟天氣逐漸轉暖,冀京城下那條冰封的護城河逐漸又活了過來,這使得李茂不得不自打嘴巴。收回曾經放出的豪言,老老實實叫麾下士卒打造浮橋以及各種攻城器械,這就又浪費了足足一個月。
而就當他李茂浪費了這麼多時日,好不容易打造好一批攻城器械,正準備向冀京展開報復,好死不死的,冀州軍的大將馬聃竟然帶著多達一萬的騎兵悄悄摸到了他附近,在遠處的土坡駐馬觀望。可想而知此刻的李茂究竟是何等的鬱悶與憤怒。
“殿下,眼下怎麼辦?還攻城麼?”北疆軍大將曹達顯然也看出了燕王李茂心中的焦躁。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攻!”咬牙切齒地重重吐出一個字,李茂死死盯著遙遠處馬聃的騎兵,惡狠狠地說道,“本王就不信他敢攻過來!——此人若是當真有這個膽子,本王親自出馬,將其項上狗頭摘下!”
“得令!”曹達抱拳領命。當即下達攻城命令。雖說他確實被冀州軍在極短時間內剿滅三王勢力與太平軍勢力的可怕實力給嚇到了,但這並不表示他心中會因此產生畏懼,畢竟再怎麼說,四萬漁陽鐵騎可是絲毫未損地保留著,別說馬聃軍一萬騎兵。就算謝安率整支冀州兵親至又如何?
“攻城!”
但見曹達令旗一揮,近乎三萬北疆兵當即對冀京展開了攻勢,這份目無旁人的張揚,叫馬聃軍副將吳興微微一愣。
“好傢伙……還真敢攻城吶?”
聽聞吳興喃喃自語,馬聃輕笑一聲,抬頭一點遠方嚴正以待的四萬漁陽鐵騎,淡然說道,“說什麼敢與不敢,人家可是有恃無恐!甚至於,他巴不得我等這會兒殺過去呢!”
“哦?何以見得?”
“沒瞧見人家三四萬的騎兵整裝待發卻一動不動麼?要是我等膽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那位北疆的燕王殿下,不出意外便會下令那四萬騎兵將我軍吞噬殆盡……”馬聃一臉淡然地說道。
“唔——”吳興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漁陽鐵騎的威名,我也算是耳聞已久了,縱觀我大周,恐怕也只有這支漁陽鐵騎有資格與梁丘主母所掌東軍神武營爭奪大周第一精銳騎兵的美名,除此之外,就算是我冀州軍,怕是也有所不及……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李茂未曾將我等放在眼裡,膽敢當著我軍的面繼續攻城,為何他不下令那支漁陽鐵騎來追擊我等呢?”
“這還不簡單?”馬聃冷笑一聲,有些不悅地說道,“因為李茂並非是未曾將我等放在眼裡,而是絲毫未曾將我等放在眼裡!——我等不在,他攻城,我等在,他照樣攻城!就算我等前往騷擾,恐怕在他看來,也只不過是撼樹的蚍蜉的那樣可笑而不自量力吧。”
吳興聞言皺了皺眉,亦不悅說道,“這還真是叫人激氣吶!——怎麼辦,老馬?”
“怎麼辦?你說怎麼辦?”舔了舔嘴唇,馬聃眼中兇芒一閃,惡狠狠說道,“既然人家絲毫也看不起我等,那麼,我等送他一份大禮又何妨?——雖然你我也知很難將赫赫有名的漁陽鐵騎擊潰,不過耍耍它又何妨?”
“嘿!”吳興頓時會意,抬手一招,頓時,土坡附近那一萬騎兵皆做好了衝鋒的準備。
而燕王李茂顯然也注意到馬聃軍的異動,虎目一眯,眼中泛起幾分怒色,心說本王不去理睬爾等,放你等一條生路也就罷了,爾等竟然反過來還敢來撩本王虎鬚?
想到這裡,燕王李茂冷哼一聲,抬起右手,用手中馬鞭一指馬聃軍的方向,沉聲喝道,“肖火,提那將狗頭來見本王!”
肖火,本來就是繼佑鬥後北疆五虎中最不安分的年輕將領,聽聞李茂此言雙目泛光,當即提一萬漁陽鐵騎來戰馬聃軍。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明明做出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