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嘯在桌子上不斷修改著檢討書,說了其他人有錯,但最大的錯還是在他身上。
組建中隊伊始正是打下根基的時候,結果他自己人沒影了,跑去寫劇本。
雖然劇本也算是正事,但他可是擔負著一箇中隊百號人責任的中隊長。
不僅僅他在寫,五中隊全體指戰員下午都做了這項工作。
既然張嘯下達了明天操場集合的命令,加上今天這事,要是還不知道要幹什麼,他們可真是棒槌了。
這麼晚,張嘯還在辦公室,其實另一面是在等毛亮,得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要不然,兄弟們心裡過不去,他自己也不好受。
八點多的時候,辦公室門終於被敲響了。
看著垂頭喪氣走進了的毛亮,張嘯靜靜的看著這位陪自己一路走來的老戰友。
“中隊長,我~”
“叫我老張,沒那麼生分,我知道,他們幾個那麼生分也是你讓的吧!”
毛亮尷尬的抿了抿嘴,苦笑著說道:
“雖然你好像不管事,但啥都在你心裡裝著呢,哈哈,我還是太傻了。
我以為跟著你一路走上來,到這個位置你就是瓶頸了,你沒時間管隊伍,沒處理這麼多人的經驗。
我想升,我得找個扶梯扶我一把,想錯了,想錯了。”
看著搖頭苦笑的毛亮,張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但他知道,毛亮不可能僅僅為了升上去就這麼幹。
張嘯相信自己這麼久不會看的太錯。
“再說,我不信就這個原因,你不是那樣的人。”
毛亮抬起頭,乾涸的嘴唇咧開了幾道口子,他似是欣慰又似是難堪。
張嘯直視他的眼睛,逼著毛亮說出心裡的話,他不想就這麼放棄這個老兄弟。
受不住張嘯的眼神,毛亮知道他這是想拉自己一把,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說道:
“我,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
老張,那晚你唱那個,對,《當你的秀髮拂過我的鋼槍》。
我是笑著和大家一起過的,但我也在被窩哭了一晚上,你不知道吧,哈哈。”
這個張嘯還真不知道,他總不會去看每個戰士的被窩吧。
說起那首歌,難道毛亮也?
“你不是沒物件嗎,怎麼?”
面對張嘯的疑惑,毛亮流著淚苦笑道:
“是沒物件,我有未婚妻啊!
不過退了我的婚約,和一個大老闆結婚了,人家都懷了我才知道,還是我媽告訴我的,哈哈,你說可笑不可笑。
我打電話問她為什麼不等我,她說她嫌棄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兵才是個上尉,沒錢就罷了,還沒上進心,在軍隊瞎混。
我想告訴她我是少校了,我沒瞎混,但她直接掛了我電話。”
毛亮抬起頭看著頭頂的燈,沒再讓一滴眼淚流出來。
“十多年的感情,全他媽的扯淡。
那我就一步一步走到最高,我讓她看看,到底是誰的眼睛不好使。”
毛亮閉上了眼睛,緊緊攥著的拳頭哆嗦著,他現在心裡並不平靜。
不管是真的認識到錯誤懺悔也好,還是知道自己去不了第一大隊,不能再交惡自己也好,張嘯都想先放放了,他不是那實心的石頭,不可能做到鐵石心腸。
“我會保密的,你先回去吧!”
下了逐客令,毛亮長了張嘴還是轉頭離開了,到門口的時候聽到張嘯說道:
“好好想想你做的事,別昏了頭,好賴不知,在部隊你靠不住未婚妻,只能靠戰友兄弟。
門不用關了”
毛亮深深地點了下頭,出了奔如夜色,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