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楚照不備往花枝探去。
楚照嘿嘿一笑,攔住楚潯的偷襲,一掌向她腹部攻去,逼得楚潯不得不放棄折枝,回手應付。
兩人打得興起,都鬆開手,楚潯隨意從旁邊截斷一隻細枝,以木代劍,直刺楚照。
楚照有意隱藏實力,故意相讓,招架得有些吃力,怕是要敗下陣來。忙後退兩步,側過身子,抓住枝條,不想原本已經結疤的傷口卻因楚潯收勢太猛而裂開,血抹溼了整條木枝。
“子錦!”
楚潯一驚,丟掉樹枝,捉住她的手,蹙著煙眉,信手從懷裡掏出錦帕子,把她手包了,認真打個結,邊扯緊,邊埋怨道:“怎麼用手來抓?你是不想要你的手了麼?”
不曾想楚照哈哈大笑,順勢把她攬回懷裡,朗聲道:“也只有我受傷你才肯為我著急,看來以後我得多受幾次傷,好教你多心疼幾次。”
楚潯臉色一沉,推開楚照,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在一旁躲著的莫棄也忙跟上。
楚照快步繞到前面,攔住兩人去路,悶聲道:“怎的又生氣了。好好好,是我的不是,阿潯便原諒我這一次,下回不敢了。”
“你錯哪了?”楚潯連連冷笑。
楚照一噎。她也就是順理成章認個錯而已,她哪裡知道錯在哪了,好歹受傷的是她,難道不是楚潯莫名其妙無理取鬧?
“侯爺不是口若懸河滔滔雄辯麼?怎麼咱主子問話你就傻了?”莫棄以為楚潯是氣惱楚照的放肆,當即幫腔道。
楚照想了想,小心翼翼問道:“是我逾越規矩了?”應該是如此,楚潯這樣皮面薄的人,許是因為她在外人面前抱了她才惱羞成怒了。
“楚子錦!”楚潯臉色更冷,幾乎快像護城河的水面,結出一層冰霜來了。不再搭理楚照,自個冷著臉往回走。
恰好這時,白晚領著一隊御林軍經過,見到楚照三人在此,便過來行禮道:“下官見過殿下、侯爺。”
楚潯頓住身形,忽然往回走近白晚身邊,面無表情道:“本宮覺得疲憊,想要好好休息養病,像某些閒雜人等就不要放她進來了。白中郎替本宮送客!”又看了一眼一臉鐵青的楚照,微微露出一笑,“遲暮甚久沒來與本宮對弈,今日本宮有空閒,等遲暮交接職務之後可進殿內手談一局。”
白晚看看笑得優雅的楚潯,又看看氣得哆嗦的楚照,吞了口水,拱手道:“下官的榮幸。”
似乎就是專挑楚照落難的時候來落井下石的。楚照強忍住怒火。
等楚潯走遠,楚照憤恨地拔出劍砍下方才兩人共同看上的那枝花。
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惹人矚目,好似欲說還休的羞怯,別有一番滋味。不如其它拼命要把所有美好綻放出來的張揚,而是低調的,不欲為人所知的含蓄之美。
楚照拿著梅花心裡氣消了大半。
大抵是,自作多情才會徒生煩惱罷。楚照想。
作者有話要說:
☆、風雨近天色將變,鳳凰囚波濤暗湧
沒有回殿,楚照讓人在梅林下襬了一張小案,陳設些瓜果酒食,還架起小爐,弄來些青梅果,就著這雪景梅香,煮起酒來。
才熱了半壺酒,便見楚然穿著兩千秩京兆尹的朝服穿過梅林,往這兒走來。
楚照翻出一個酒樽,提起酒壺倒了半杯酒。等楚然坐到她面前,她捏住袖子,把酒樽當到楚然身前。
楚然會意,端起酒杯示意,然後一干而淨,完了,將杯子傾斜,亮出乾淨的杯底,笑道:“多謝侯爺賜酒。”
“恭喜楚大人榮升京兆尹。”楚照微微一笑,抿了一口熱酒,放下杯子道,“楚大人從小小的中陽縣令一躍成為主掌京城的京兆尹,比兩千石,果真是魚躍龍門,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