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十八,蕭呈淵稟告了父母,他知道父母肯定不同意,提前做足了準備,連勸說的話跟條件都準備好了。
然而造化弄人,南月國來犯,越州大亂,蕭呈淵連夜進宮領了旨意。
臨走前,他跟謝寧說等我,“等我回來娶你。”
謝寧說:“好。”
一年後,蕭呈淵身負重傷回來了,謝寧萬分擔憂,日日難安,可安國公府拒絕任何人探望。
謝寧知道,主要是拒絕他。沒關係,他可以等,卻不曾想,這一等就是數年。
蕭呈淵傷好後並沒有聯絡他,安國公府來人,委婉表示兩人相差太多實非良配,說蕭呈淵已經回頭了,一場年少無知荒唐事,也請謝寧放下,不要再糾纏。
謝寧不信,這絕對不可能,除非蕭呈淵親口承認。
但他見不到蕭呈淵,他的阿淵像是專門躲著他一般,謝寧想不通,究竟是什麼原因?
無論是安國公府,亦或是蕭呈淵自己的侯府,都嚴絲合縫,一點訊息都遞不進去。
沒等謝寧想出辦法,蕭呈淵就回了越州,一年後,越州大勝,蕭呈淵班師回朝,謝寧上門,再一次吃了閉門羹。
沒幾日,訊息傳來,蕭呈淵被調到嘉峪關,一去又兩年。
這幾年間,謝寧寫了無數封信,都石沉大海,期間蕭呈淵也回京了幾次,每回都停不久,兩人擦肩而過數次,謝寧眼睜睜看著那人走過,沒給他一個眼神,而他也無法靠近。
謝寧心中有了些許猜測,可他想不通。
外祖母回京,替謝寧求了姻緣,賜婚聖旨送至嘉峪關,命蕭呈淵回來成婚,本該開心的,謝寧卻不知為何,心底越發不安。
蕭呈淵回京的訊息傳來,這次沒人再阻擋,當年一別,誰能想到再相聚竟是五年後。
五年了,終於等到這天,謝寧要親口問問為什麼,他站在城門口,蕭呈淵駕馬而來,謝寧一眼就認了出來。
旁邊跟著一個馬車,車簾被掀起,出來一名小哥兒,蕭呈淵扶著那哥兒下了馬車,兩人從謝寧面前走過。
謝寧踉蹌一步,“公子!”長樂及時扶住了他,只是怔愣一瞬,再回頭那兩人已湮沒人群中。
“回府吧。”謝寧無所謂的笑了笑,五年都等了,不差最後幾個月。
新婚之夜,他終於知道蕭呈淵失了憶,這也驗證了他的猜測之一。謝寧笑了,多年積壓在心中的鬱結消散,他釋懷了。
“原來你失憶了,那我原諒你了。”
蕭呈淵說:“莫名其妙。”
“可是你失憶了,那我該怎麼辦?”
蕭呈淵說:“你有病吧。”
蕭呈淵不但失憶了,還喜歡上了別人,聽他說是個單純又可愛的小哥兒,正和當年的謝寧一樣。
也不一樣,畢竟當年蕭呈淵眼中的小兔子謝寧是偽裝的,五年過去,他已經裝不出了,該怎麼辦呢?
沒人比他更清楚要如何拿捏蕭呈淵,謝寧撕開了偽裝,他輕聲說著,“我身子不好,你不要氣我。”
蕭呈淵嗤笑,“關我什麼事?”
謝寧勾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