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聖上的人。”
葉如塵心想,聖上真不是東西,壓榨勞動力,那提督學政鬍子都白完了,竟然還不讓人家退休!
生子
顧父說道:“他曾在上書房教過聖上, 也是聖上為數不多能信得過的人之一。”
“原來是帝師”,難怪這把年紀還在盡瘁事國,但帝師怎麼不在京裡待著呢?
顧父嘖了一聲, “帝師參與叛亂, 早在聖上登基時就被砍頭了, 教過聖上的人多了去, 他只是其中一個罷了。”
顧母插話說道:“嚴大人也教過你不是嗎?按理說,你也該稱呼為先生的。”
“才沒有!”
哦?還有一層淵源呢,看顧父一臉不爽的樣子,花生瓜子備起來。
顧母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忘了當年給聖上做伴讀, 也在上書房讀了半個月的書嗎?”
“爹,你給聖上做過伴讀?”顧青辰有些小吃驚, 竟然沒有聽說過。
葉如塵樂了,“爹,你這伴讀, 是不是混得有些慘了?”
“的確忘了,在宮裡太過拘束, 一堆老古板圍著叨叨唸,我不喜歡,就沒待下去。”
顧父裝似無意,顧母毫不留情地拆穿,“明明是你太會得罪人,淨給聖上惹事,被聖上趕了出來。”
“胡說!是我太過聰慧招人嫉妒。”
顧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對葉如塵說:“我不想見那個糟老頭子, 與他沒有任何交情,他定是被聖上派來監視我、順便看我笑話的, 凡是提見面的事全都拒了!”
葉如塵笑笑,點頭應下了。
書院宿舍裡,羅之清跟著徐時年一起在溫習葉如塵教的一元一次方程式,設未知數,解雞兔同籠問題。
寫完了題,羅之清突然湊到徐時年身邊,“沒想到如塵的岳丈竟然就是前工部左侍郎,你說他真的是冤枉的嗎?”
徐時年不贊同地看向他,未等他回答,羅之清繼續小聲說:“涪州水患一事,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聽聞朝中人手都不夠用了,這才將年近七旬的嚴大人派來任提督學政。”
“可獨獨顧大人,揹著貪贓枉法之罪名,怎麼就只是剝去功名,貶至祖籍而已呢?”
“我爹說,是因忠武侯的面子,我覺得不是。”
羅之清閃著智慧的小眼神認真說道:“我覺得能寫出那般有趣的書,定是位清高灑脫之士,還能得到如塵的認可,必定不會貪汙受賄。”
“你既然知道,還問什麼?”
徐時年語重心長地教育他:“你這張嘴真該好好管管,朝堂之事豈能胡亂猜測,以後開口前先過過腦子。”
“不是我猜的,是我爹。”
“家門不幸,你爹知道你這樣出賣他嗎?”
羅之清嘿嘿一笑,毫不在意,“沒事兒,我只與你說。”
“咱倆什麼關係?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還能出賣我不成?我與你沒有秘密,反正你不會亂說的。”
徐時年無奈,不予理會。
“咦,緒娘?”
羅之清順手拿起徐時年桌上的書翻開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