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菊,我再說一遍,你要不要把身子轉過來!”再讓她這樣驕縱下去,將來恐怕連皇帝她都不放在眼裡。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他老把她的話給硬生生截斷,她的怒氣沖天與狂聲咆哮,似乎對他罔若未聞,好象對牛彈琴,連理都不理。
她氣得把嘴一噘、腰身一縛,這才把左肩亮在他面前。
他先用水將傷口清理乾淨,然後再拿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粉,輕輕地灑在上頭,等到藥粉吃進傷口裡,並被血凝固後,他才滿意地鬆了一口氣。
“早跟你說過了,跟你在一起會倒黴你就不信。”頹喪坐在地上的迎菊,雙腿併攏,一雙鳳眼氣呼呼地瞪著他。
“跟我在一起會倒黴?那好,咱們就來說理,要是你說的話有道理可循的話,這回我就聽你,任憑你所有的要求!”
“真的嗎?你真讓我欲取欲求廣一提到還有機會扳回一城,她全身的精力都來了。
“沒錯,好,我先問你,閃到腰的事,可是我逼你揹我的?”奔雷託很快地提出第一個要點。
“是……是我自己要的。”她臉一沉,不情願地回他這問題。
“很好,我再問你;蜘蛛是我逼她爬到你身上的嗎?”他接著問道。
迎菊又再一次地搖頭。
“紅兒綠兒是因為她們懂得報恩,明白我對她們的好,才會自動地來接近我,你從她們的臉上,看到有任何的牢騷與委屈嗎?再說,一個人是好是壞,動物鳥兒最清楚了,我不用說,你應該瞭解才對。”跟個主觀意識強烈,又喜歡特立獨行的人來說、能聽進這些話,實屬難得。
他說得頭頭是道,可她卻聽得一個頭兩個大,這些話聽來都相當有道理,不過,她卻有千百個不服氣,這種不服氣,她知道是一種意識形態的故意唱反調,只是不希望他比她強,樣樣都超越過她。
“怎麼樣,你的這些倒媚事,全是我奔雷託造成的嗎?”他悄悄地靠近她,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看她,又能看她這麼安靜,連瞪大的小鳳眼,都看不見了。
他靠得越近,迎菊就覺得自己越渺小,曾幾何時,她會出現這樣技不如人、百口莫辯的心情,莫非是上天看她意氣風發太久,特別派個人下來治治她?
“說活呀,我要聽你親口告訴我。”
她抬起頭,望進他灰亮的眸子裡,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只要一望進他那對漂亮的眼珠子裡,都是充滿著耐心、充滿寬恕、充滿體諒。
好象她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他都會循循善誘耐心糾正,直到她良心發現,回心轉意為止。
“不是,這都是我自找的,可以了吧!”她正說得慷慨激昂時,熱燙的薄唇,就這麼封住她忿忿不平的小嘴。
剎那間,她感覺到腦中轟地一聲,鳳眼轉而變成大牛眼,整個身子全都僵住了,就連手指頭,也整個硬邦邦地撐開。
這個不知死活的韃子,在未經她許可之下,竟然敢吻了她!
偌大的林子裡,雖然沒什麼人車經過,但畢竟還是在光天化日下,這個男人,不僅吻她,還緊緊地抱著她,將她摟進他寬厚的胸膛裡。
他的大掌,在她的雪背上游移著,兩人緊密相貼的程度,就連絲綢布正間的阻隔,也能感受到肌膚的微微廝磨。
從沒被男人吻過,但她相信,與奔雷託接吻,是一件相當誘惑的事,他總能在力道上拿捏得恰到好處,當她覺得索求過度時,他又能適時地放緩速度,僅做淺淺的舔舐,無限的溫存遊走在唇齒之間,她真不敢置信,一個威武豪邁的大漠男子,對待女人的吻,竟是這樣細心敏銳到一絲不苟的地步。
幾番互動下來,她感到身體變得好燙、好熱,一種溼熱曖昧的情愫,左右著她的思緒,任由它奔流在情慾的慾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