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天界,問道:“只有我一個人上來?”
侍女說:“我只看見了您一個人。”
殷展想起遊離之境與天界的關係一向不錯,壓下心頭的疑慮,耐著脾氣“嗯”了一聲。
天帝元洛這時剛剛忙完,看著眼前的半透明人影,好脾氣地說了一聲歡迎回來。司南充耳不聞:“為何把我弄上來?”
“你終歸是天界的上仙,”元洛說,“司命的位置一直空著,交給你了。”
司南說:“你知道我一向討厭這個,何況我現在這樣……”
“總會歸位的,”元洛溫和地打斷,“我比較好奇你為何不告訴糖糖,若不是你當初阻止得及時,他就身形俱滅連個屍骨都不會留下了?”
司南說:“有什麼區別,終歸是我害的。”
元洛說:“這倒是。”
司南:“……”
元洛看他一眼:“糖糖現在在這裡,要見一下麼?”
司南猶豫片刻,搖搖頭,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元洛自然隨他,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嘴角勾起舒適地微笑:“我突然發現我這些兄弟全是痴情種子,大哥這樣,三哥這樣,你也這樣,應該不是遺傳,畢竟父皇那麼花心。”
司南淡淡說:“大概隨母。”
“或許。”元洛笑了笑,吩咐人把命盤拿來給他。司南很早便知道元洛決定的事,有的是辦法讓人服從,只能接過來:“為何是我?”
“第一當然是你有做司命的資格,第二你夠冷血,除了糖糖外誰也不在乎,別人的未來是生是死你都不會關心,所以不會弄到你母親那個地步,”元洛含笑問,“不是麼?”
司南默然。
“對了,”元洛看著他,溫和的語氣半點不變,“據說菩提鏡的器靈有些聖父,你們對峙了這麼久,它就沒為你念點心靈雞湯,人生哲理?”
“……”司南拒絕回答這個問題,轉身便走。
元洛目送他離開,慢慢喝了口茶,回屋抱起小白澤去了書房。殷展正在等他,一眼便看見了他懷裡的白團子,呼吸一緊,接著卻發現小白澤一動不動,毫無聲息,急忙上前:“他……”
“他的靈魂剛歸位,不會醒這麼早,”元洛遞給他,“當時的雷劫幾乎把他的修為全劈了,他醒後要修煉一段日子才能化成人形。”
殷展點點頭,抱好小白澤。
唐攸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氣息,向他懷裡縮了一下,雖然幅度小得幾乎難以察覺,但確確實實是動了。殷展心裡一鬆,看向他:“這是怎麼回事?”
“糖糖魂飛魄散的時候我去了遊離之境,因為上一代司命的徒弟說你們的命數還沒斷,我怕君主一時暴怒掀了殷府,去攔了攔,”元洛說,“之後我們費了一番功夫,在菩提鏡裡發現了糖糖的一魂一魄。”
菩提鏡的器靈比較聖父,要自己處理這事,他們想了不少辦法都沒能將糖糖的靈魂弄出來,司命的徒弟又說了句一切自有定數,他們只能作罷,而糖糖的原身受傷太重被接到了天界,不知為何竟變成了小白澤的模樣,一直沉睡至今。
殷展嗯了聲,摸摸懷裡的小白澤:“他之前那個人身……”
元洛說:“那是一個死嬰,估計菩提鏡是覺得等糖糖長大成人,你恰好被放出來,剩下的便是你們的事了。”
殷展便又“嗯”了一聲。
從天界回去時,冥界已經過去了兩天,殷家眾人又在吃飯,見殷展邁進大廳,再次震驚了:“你不是被吸入鏡子裡了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等等,你懷裡抱著的是什麼?”
“好像是白澤?哎,給我看看。”
殷展後退躲開,不讓他們碰。
殷家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