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項1:50年壽命。】
【選項2：親情。】
【選項3：愛情。】
半透明的螢幕上彈出三個選項。
陸長空眉頭深深皺起，望著這三個選項沒有急著說話。
過了很久，才緩緩問道：“親情和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也可以用來交換？”
【任何東西都可以，只要它擁有足夠的價值。】
“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陸長空追問了一句，但沒有得到回答。
“後面兩個選項，我需要詳細解釋。”
在後面兩個選項中，緩緩又浮現起一行行文字。
【親情：對親人的感情以及和親人之間的美好回憶。】
【愛情：人類繁衍的慾望以及和所有異性之間的美好回憶，包括產生好感和慾望的可能性。】
陸長空倒吸一口涼氣，雖然在這神秘空間內，他並沒有呼吸這個功能。
太上忘情和規則性閹割可還行，這三個代價都高到他無法承受。
“如果選擇第一個，那我還能活多久？”
【一年之內。】
陸長空揉著眉心，意念一動，整個人緩緩醒了過來。
蕭月靈坐在他身邊，眼神擔憂地望著他。
“謝謝，我沒事，你先回去吧。”
蕭月靈很想說不，但看到男孩那張疲憊且堅毅的臉，緩緩點了點頭。
“如果有任何我能幫上忙的，一定要告訴我！”
陸長空朝女孩點點頭，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
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讓這個女人代替他完成交易，是不是可行呢？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逝就被他否決，先不說能不能做到，對方會不會答應，他但凡提出這種要求，那是絕對的人渣。
雖然他在感情方面確實有點渣，但他既沒有騙過財也沒有騙過色，都是你情我願的，這種用愛和道德綁架他人的事他絕對不會做。
“我送送你，”陸長空回了一句，還不等女孩反對就站了起來。
將女孩送出醫院，陸長空望著女孩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這三個選項他都不想選，如果非要選的話，他可能會選1。
親情在前世他沒有體驗過，但這種感覺，說實話他不討厭。
畢竟在成為一具失去親情的行屍走肉，和本世界最後一個太監面前，壽命反倒是最輕的代價了。
但他這三個選項都不會選，既然是交易，那麼自然就可以討價還價，只要知道對方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等他回到ICU病房的門口走廊，幾個人仍然是那副呆滯的表情。
陸長空看著這一幕，眼神微微一動，回想著之前的交談，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個不著調的母親，從16歲開始，就知道了自己隨時可能會死的事？
這20多年，是怎麼保持這麼樂觀開朗的？
還有一個疑惑在他心裡也暫時解開了，為什麼王夢溪會有這麼不著調的性格。
如果不是這種性格，或許早就被死亡的壓力逼到絕望了。
“你們吃過晚飯了嗎？”陸長空輕聲問道。
陸沉舟搖了搖頭，望向兩個老人，“爸，媽，你們和小空先去吃飯，我在這看著夢溪。”
兩位老人不原因，陸長空走過去攙扶著兩人，靠著他的口才，幾句話就讓兩位老人臉上神色緩和了許多。
“好孩子，和你媽媽真像啊，都是那麼樂觀和懂事！”
外婆想伸手去摸陸長空的頭，不過陸長空身高要高一截，踮起腳也摸不到。
陸長空伸出手握住老人的手，攙扶著往外走，隨口和老人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