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緋紅的彩霞,胸脯急速的起伏,兩隻眼睛紅潤髮亮,斜了楚質一眼,指甲在他腑下狠狠地掐一下,嗔道:“再鬧,真不理你了。”
楚質悶哼了聲,差點流下淚來,再也不敢造次,收拾好散落的衣服。胡亂的往身上套,一旁的沈瑤看不下去,披了件羅衣,勉強擋住外洩春光,溫柔體貼的扯理楚質的衣冠,一番打扮下來,楚質又是眉清目秀。風度翩翩的少年公子模樣。
處理妥當楚質之後,沈瑤羞澀的背過身去,揀起衫孺羅裙,輕快的穿戴起來,肚兜已經沾滿汗水與溼潤,不可再用,幸好女性衣裳有好幾層,層層疊疊,不至於露出破綻,只是少了一層,還真有幾分不適應。
烏黑油亮的秀髮重新挽起了螺髻,若不是俏面尚留幾分暈紅,眼波春意迷離,卻也看不出歡好過的痕跡。
再望見椅子上那不堪入目的湖絲薄片,還有楚質灼灼目光,沈瑤俏臉蒸霞,眼眸之中如煙似霧,急忙拾起來擰乾摺好,貼身藏入懷中。
“雨停了,我要走了。
”沈瑤微聲道。
“好。”楚質答應,上前兩步。細心為她拂去肩上殘留的幾根青絲斷髮,柔聲道:“過兩日我去看你。”
有心拒絕,映入眼簾的卻是楚質深情款款的目光中一軟,矜持的應了聲,似逃走般匆匆而去,生怕再留片刻,再也不願離開了。
與沈瑤糊里糊塗的關係還未妥善解決,但楚質還不至於為了兒女私情卻把民生政事丟到一邊,第二天就拿著范仲淹的批令,興致勃勃的在錢塘縣沿海地區尋找起適合建造鹽場的地方來。
一頭霧水的被扯跟而來,劉仁之聽聞楚質的打算,腦袋搖愕像撥鼓似的表示反對,並苦口婆心勸說道:“別的且不說,大人,一個鹽場有十灶,每灶二十戶人家,縣裡哪來這麼多的鹽戶。”
鹽戶多由罪犯擔任,世代承襲。早就被杭州各個。鹽場舌分完畢,要補充人員,還有嘉請朝廷才可,而今鹽場還沒定得下來,朝廷是否透過也是未知數,自然沒有鹽戶分配過來。
再者,就算東拼西湊,把人湊足了。鹽場還是難以建成,像煎鹽的器具,煮鹽的柴薪等必要的投入,若是沒有一定量的資金支援,鹽場的建立只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此事本官自會處理,主薄只須在旁協助即可。”楚質笑道,眺望茫茫大海,心情如波濤起伏,如果事成。那自己將在歷
就算以後犯下什麼事,功勞被人為抹殺了,起碼與沈括那斯交好,在他的夢溪筆談中肯定會提及,似乎這小子還沒有動筆寫書,不成,回去要掇竄他幾句,免得以後時間長了,他忘記這事,以後的史書上只有”是古代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那豈不是很悲劇。當楚質幻想他的名字之前,被冠以某某世紀,傑出人物、貢獻之類詞彙時,一臉燦爛笑容的楊承平卻快步向這邊走來。
“楚知縣、劉毒落,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居然在此地遇到二位楊承平熱情的打起招呼來。
“確實是巧,楊兄也來此地觀賞海景啊。”楚質笑道,對這位知情識趣,又古道熱腸,樂於幫助貧寒百姓的楊公子,他可是一向很敬重的。畢竟人家幫了自己不少的忙,承了人情卻沒有機會報答呢。
如果楊承平得知楚質心中想法。恐怕要大呼天理何在,這樣的報答不要也罷。
自從當日楚質含糊其辭的說起私鹽販賣,而且還說要與他合作,楊承平心中就開始嘀咕起來,自己從事私鹽生意,做得雖然謹慎心。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卻不是什麼秘密。畢竟如果沒有鹽場官吏的縱容,私鹽船隻怎麼可能明目張膽的在河道上通行無阻。
可以說,私鹽屢禁不絕,除了朝廷本身的鹽政弊病叢生外,鹽場官吏要負擔主要責任,由於他們經常剋扣或侵吞鹽戶煎鹽本錢,嚴重影響了鹽戶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