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吧。”楚質問道。
又是一句廢話,幾萬人在湖邊興師動眾的,只要眼睛沒瞎,誰看不見。沈遼在旁腹誹,不過卻沒有再開口,而是靜靜聆聽下去。
“自然。”沈括點頭,眼睛浮現敬佩之意:“還是範公高瞻遠矚。看得長遠,西湖不治,日後定然成災。”
“開湖之艱,非同小可,幸好有四方之助,總算解決大半,得以動工開湖。”楚質長嘆起來:“而今眼下卻又遇一件難事。”
“什麼難事,儘管道來。”沈括說道,一旁的沈遼也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
“挖出淤泥堆積如山,無處安放。將其運出城外,又影響工期,為此,範公決定用淤泥土石在西湖築一道長堤,連線東舊岸,不僅能蘋約時日。又方便過往百姓。”楚質說道!樂範公看重,命我負責此事,然而我不通土木,只能來向存中兄求助了。”
楚質可不認為只要把泥土往湖裡一扔,就能把長堤築成,真有這麼簡單,橋樑建築就不會發展成為一門精妙學科了,所以接受任務之後,考慮了半天,自然而然想到沈括這位精通建築的科學家來,畢竟專業的事情就應該交給專業人士處理。
“挖泥築堤,一舉兩得,妙。”尋思片刻,沈括擊掌叫好起來,拿過紙筆,運筆如飛,杭州城伴著西湖的草圖立即躍然於紙上。
“你們且看,這是白堤、金沙港、茅家坪、湖心島”沈括在紙上指點說道:“平日我們要從南岸到東岸,可以由白堤直走,到孤山下。坐船而去,然而要打東邊往西邊過,就要繞一個大圈。”
“如果按照範公的提議,修築一條連貫東西的長堤。”沈括動筆一劃,在紙上畫了條類似長橋的建築;興奮說道:“這是前所未有的創舉。一但修成,必將流芳百世。”
“既然如此,那存中兄就要努力了。”楚質微笑說道:“過兩日我再來取施工的方案。”
嗯,也不知道是否聽見楚質之言,沈括口裡含糊的答應了聲,翻出一些與西湖有關的資料,又埋頭於紙上。
“莫要管他,看模樣就是你不說,他自己也會搗弄出一個方案來的。”沈遼在旁說道,舒展了下身體,站了起來,“走吧,這時候說什麼他也聽不進了。”
抬眼望去,發現果然如此,楚質輕笑一笑,或許正是由於這種專注。沈括才會有後世那名揚中外的成就。
悄無聲息的走出草廬,楚質跟上沈遼,就要開口言謝時,卻聽他突然說道:“發現李明達的蹤跡沒有?”
“沒有。”楚質搖頭說道:“找了兩日,依然毫無所獲,或許他已經沈出杭州地境了。”
“就知此人權欲心濃重,只是沒想他居然如此柬鄙。”沈遼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於李明達的厭惡:“幸好你及時揭穿了他的真面目。”
“只是一時的機緣巧合而已。”楚質謙虛道。
“不過你也要小心點,這人平日就狼子野心的,如今亡命天涯,也不知會不會做些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沈遼提醒說道。
“我會注意的。”楚質謝過沈遼的好意,記在心裡,決定回去立即多加兩名守衛。
“不管怎麼說,杭州城少了個禍害。的確值得慶祝。”沈遼笑了起來,守喪近月,吃的都是素食,還真有些懷念酒樓的佳釀美食。
聞頌知雅意,楚質自然識趣提議道:“聽說城東新開了家河鮮館。魚羹做得很是地道,鮮嫩可口,香味撲鼻…
“那還等什麼,快此走啊。”沈遼聲音在遠處舟來。
解決了午餐問題,兩人分道揚鐮,楚質返回縣衙,在衙役恭敬的請安聲中向內宅走去,準備小憩片刻,養精蓄銳,下午再到西湖巡視。
雖是午時,但太陽輕偏,少了幾分灼熱,光芒落在窗簾,映出幾塊斑駁的光彩,走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