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魔族王魂,才掌握了這個關鍵資訊。要不然人界領悟者軍團想過這一關只怕是難上加難。
這時天上的二十多座魔動炮飛行版已經開始編隊,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始終想不出好的對策。陳飛飛忽然道:“實在不行,就把地上這個魔魂者弄醒吧,讓他來操控。”
我猶豫著道:“你不說擔心他會伺機通知魔族麼?我們也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怎麼能防著他?”
陳飛飛道:“辦法不是沒有。只不過能不能成功,我心裡也沒底。可眼下這種情況,也只能冒險一試了。要不然等他們發現這裡情況有異,我們更沒活路。”
這時水晶球忽然一陣爆閃,一個威嚴的聲音又急又快地呼喝了幾句,我憑直覺感到,這是衝我們來的!果然,水晶球裡其他的魔動炮紛紛向我的方向轉過來,一副圍觀看熱鬧的架式,但是我心裡明白,如果再不採取什麼措施,只怕下一刻就會成為這些魔動炮的眾矢之的。想到這裡,我一咬牙,斷然道:“飛飛!照你說的辦!”
陳飛飛從手鍊中一閃而出,抬手就是幾道血霧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魔魂者纏繞了起來。我看著她冷靜的面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麼別人進入我的手鍊空間,都只能是魂體狀態才可以,本體必須留在外面,而陳飛飛卻像沒事人一般來去自如呢?看著她身上隨意舞動如觸手般靈活的血霧,我悄悄嚥了口唾沫,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有些恐怖的想法:莫非,陳飛飛經過了血魂灌體之後,生命形態發生了某種變化,現在她整個人其實就是一種魂體?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來回打量著陳飛飛的身體,也看不出來什麼跡象啊?
陳飛飛似有所覺地橫了我一眼,微含怒意地哼了一聲,我連忙眼望別處,心裡一陣打鼓,該不會被她看出來了吧?正思索間,陳飛飛猛地一收手掌,嚇得我一哆嗦。只見那名魔魂者一聲悶哼,睜開了雙眼,目光中先是一陣迷茫,緊接著看到了我和陳飛飛,立即換成了驚怒的表情,張口欲呼,陳飛飛手指一動,一道血霧觸手不待他發出聲音就纏在了他的脖子上,魔魂者全身一顫,很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陳飛飛道:“什麼也別說,先操控這座魔動炮飛起來,和你們的佇列匯合!”
魔魂者眼中精光一閃,緩緩站身來,這時候水晶球閃爍的頻率比剛才更快,裡面傳出的聲音也更加嚴厲起來,陳飛飛冷哼一聲,盯著魔魂者道:“如果你敢玩什麼花樣,我就把你煉成我的血奴,讓你在保持清醒的狀態下和你的同族拼殺至死,哪怕最後你只剩一絲意識,也要親眼目睹親族好友與你血戰不休,不信你儘管試試!”
我一聽就打了個寒噤:這小姑娘年齡不大,手段倒真陰毒啊!果然是幹過殺手的,不能以常理揣度。果然魔魂者臉色一變,顯然對陳飛飛的威脅頗為驚懼,他咬了咬牙,陰沉著臉來到水晶球前,看了我們一眼後把手掌放了上去。不出片刻,我感覺操控空間發出一陣輕微地振動,隨後我看到水晶球裡的主觀視野緩緩變換角度,向空中的魔動炮部隊靠攏而去。我見狀不由心裡稍安:看來這貨還是比較識時務的,沒有搞什麼花樣。
水晶球裡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接著又傳出了幾句話,意帶詢問。魔魂者看了看我們,陳飛飛道:“告訴他們,操控空間出了點問題,不現在解決了。”末了她又補充一句:“當然,你也可以把這裡的情況如實反映出去。後果嘛,你能猜得到的。”
魔魂者眼神中流露出憤恨之色,咬牙切齒地說了幾句話。我全神貫注地觀察著水晶球,準備迎接著可能發生的任何情況。水晶球又閃爍了幾下,終於恢復了正常,隨後傳出了幾聲不滿地語句,魔魂者低聲應了幾個單音節語言,水晶球裡便不再發出聲音了。
我望著水晶球,看著魔動炮組成的飛行佇列終於開始移動,緊繃的神經也不由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