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有默契地選擇了留在原地。黑安說完等了一會,沒見有人動。她也不在意,直接開口道:“我要和你說的,其實是一種修煉自身魂體的方法。你們知道,我是一名逃脫者。這一百多年來,我天天研究的就是如何在魂體主導權的爭奪中不斷使自己變強。因為所謂的魂體之爭,說白了,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總得有一方較弱勢的在這種爭奪中敗下陣來,成為另一方的附庸。你現在面臨的,恰恰也是這種情況。那道殘魂銘印進入你的身體,顯然不是為了觀光遊覽,那麼你需要做的,就是做好一切準備,去面對你體內隨時可能爆發的魂體之爭。而我的這套方法,恰恰可以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提高你的魂體生命力。如果在三天之內對方沒有發動,那麼我至少有七成把握,能讓你在三天後的爭奪中穩操勝券。到時候這道神族的殘魂銘印被你壓服,你小子就算一步登天了。獲得的好處將難以想像。”
李響扶了下眼鏡,開口問道:“那如果事情有變,那殘魂在三天之內就提前發動對路澤魂體的攻擊了呢?”
黑安道:“路澤的手臂呈現出這種異變,說明那殘魂一進入他的身體就立即啟動了自我保護機制,這恰恰反應了一個問題,就是那殘魂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和準備,才有把握髮動魂體之爭。要不然它何必只釋放出一部分能量用來改造路澤的一支手臂?還給我們留下時間準備?直接攻擊路澤的本魂不就完了麼。”
眾人均覺有理,默默點頭表示贊同。只有陳冰面色不善,冷冷地看著黑安,忽然道:“那你呢?你在安安身體裡,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隨著陳冰的質問,我只覺此間空氣一滯,同時也回想起來那個任性、嬌蠻還有些孩子氣的少女安安。的確,黑安說出這套理論是為了幫我度過危機,但也不可避免地反映出了她一貫的行事作風。如今安安的這具身體是她在當家作主,誰也說不準她心裡有著什麼樣的打算,對安安的魂體到底要如何處置,會不會傷害這個天真的少女。
黑安看了一眼面色嚴肅的陳冰,忽然笑了笑,聲音竟然也難得地溫柔了幾分:“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這種擔心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我對這個小姑娘的感情很特殊,她對我而言也是很重要,所以我不會傷害到她。在這個問題上,你們大可以放心。”
我們幾人對黑安的態度頗感意外,不過聽她的語氣,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陳冰的臉色也頓時緩和了許多,點頭道:“這樣最好。說實話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是也不希望有一天與你反目成仇。畢竟我們曾經是一起並肩作戰過的同伴。”
黑安微微一怔,隨即啞然失笑道:“同伴……這個稱呼代價太大了。我還真有些不願意承擔。不過算了,你們這些小輩可愛得很,我老人家也有幾分喜歡,就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了。”
看著一個外表不過雙十年華的少女偏偏以一副老氣橫秋的口吻說話,一口一個“小輩”,“我老人家”的,我們幾人都是說不出的彆扭。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吞了口唾沫,陪著笑臉道:“這個,老人家,呵呵,您什麼時候開始教我您那套口訣啊?”
黑安淡淡地“哦”了一聲道:“被你們一打岔,我倒是忘了。好吧,你聽仔細了,我只說一遍。”
眾人頓時支起耳朵,全神貫注地準備聽取黑安歷經親身體驗才總結出來的不傳之秘,惟恐待會漏了一個字。連陳冰也有意無意地走近了一小步,看來冰美人對這種東西也不像表面上那樣不感興趣。黑安沉默了一會,似乎在組織語言,眾人屏息以待,我更是伸長了脖子一動也不敢動,就在我脖子都有些抻酸了的時候,黑安才終於開口道:“要提高自身魂體的強度,首先要維持住意念的專一和專注,要時刻保持清明的理智,把宇宙萬物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