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的那些個什麼企業文化啊什麼的,他學不來。但是俗的爛大街了的獎勵制度,卻可以拿過來用一用。
威廉許諾他管理的那些小莊園的那些農人們。在每年的平均產量不算,從今年開始,每年增產的那一部分收入,除了正常的百分之五十的稅收之外,再增加退稅這麼一個概念。
威廉宣佈他所管理的農莊,每畝地每增產一公斤糧食,就還給負責這一畝土地的農人五十克,也就是二十分之一的糧食。
在執行這個政策之後,威廉計算了一下。
首先,他的農莊的地盤大部分都是旱地,每畝平均收入小麥是八十到一百斤。夏秋兩季加起來,就是增產一百六十到兩百斤。
在修建水車,使用綠肥與四圃輪作制度,以及農具,犁耕等一系列改革之後,威廉預計他的田產至少可以增產兩倍。也就是每畝地每年收穫四百八十到六百斤糧食。
以一個家庭平均照顧二十畝地來計算,實行新的制度之後,每個農戶家庭,可以增收小麥兩百四十到三百斤。脫殼處理後損失大概一成,也有兩百斤以上。
在這個一塊白麵包,都能讓那些個農人們人腦袋打出狗腦袋的情況下,能夠獲得這麼一大筆的糧食,威廉相信那群農戶們肯定會拼命了。
也就像是所有的邪惡的資本家一樣。威廉的這個包藏禍心的計劃得到了農戶們的最廣泛,以及最熱烈的支援。而與之相對的,威廉的這個生產關係的小小的改革,比起無疾而終的衛生改革成功的多。
最最重要的是,他並沒有受到什麼人,比如說奧托男爵或者是光輝教會的阻止。而調動農奴們的生產積極性,也並沒有引起領地周圍的貴族們的敵意。像是那種“你丫的稅收比我們少了一成,故意的收買人心,那些個窮棒子都特麼的向著你了,讓哥們我怎麼混?”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威廉仔細想了想,多半明白了這個事情的原因所在。
這主要是因為現在在全大陸流行的農奴制度。這個制度的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農奴與土地的捆綁。這些個農奴們,是沒有人身自由的。
一般來講,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人口流動這種事情只在流民,失地農民以及其他土匪流氓之間產生。從事農業生產勞動的這些農奴們,他們通常在一塊土地上生存了幾代,十幾代乃至更長的時間。他們與這片土地,與土地上的莊稼,農莊裡的牛馬與工具,基本上是同一個型別的東西。他們是貴族們的私有財產。
他們並不自由,他們本身不會產生人口流動。也就是說他們本身不會因為“這裡的稅收條件好”或者“這裡的土地價值好”而從一塊土地上遷徙到另一塊土地上。
能夠打破這種僵局的只有一種情況,也就是戰爭,又或者是類似程度的天災**。而無論是戰爭,還是天災**什麼的,都並不列入諸貴族對於其農奴忠誠度的思考範圍之內。也就是說,他們不需要在乎威廉的政策,也不需要在乎他們的農奴怎麼想。敢特麼的跑,就直接抓住吊死算了。
當然,這種事情實際上極少有真的發生。因為這些農奴們,他們對於資訊的接收能力也非常差。好像鄰近的貴族領地上發生了什麼新鮮事,比如某個叫做威廉·馮·赫裡福德貴族小少爺進行了某種生產製度的改革。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得知這個訊息。
而就算是知道了,這些沒有文化,不識字,沒有見識。一輩子沒有去過十幾裡之外的別的地方的傢伙們,基本上很難想到“逃跑”或者與之類似的行為。
跑走了之後自己要怎麼樣生活?土地要怎麼辦?自己的家人,老婆孩子又要怎麼辦?自己能跑到那個地方去嗎?那個地方的傳言是真的還是假的?就算是真的,我們又跑到了那個地方去,那麼那個地方的領主是否會接受我們做他的農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