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陣低低的笑聲,然後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吳思遠,請問你認識嗎?”
“有何貴幹?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哀家很忙的。”
“嗻!啟稟娘娘,在香格里拉用晚膳如何?”吳思遠也故意捏細了嗓子配合著她。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對於吳思遠請客吃飯這回事,沈蔚早已形成了條件反射,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是真心的還是有事相求,像現在這樣就是很典型的有事相求。
“娘娘英明。小的佩服!”
沈蔚兀自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馬屁少拍,什麼事兒趕緊說!”
“就一聚會,那幫傢伙說他們叫你去你一準不去,所以就把這艱鉅的任務交給我了,說是完不成任務,晚上就等著收屍了……”
“噗……哈哈哈哈……這就是你的報應。”沈蔚一聽立即就幸災樂禍的笑開了,“那我是肯定不能去的了。不過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去收屍的。”
“我說你缺不缺德啊!居然置我這麼寶貴的生命於不顧!”吳思遠怨念,他怎麼就交了這麼群損友啊!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既然我這麼的缺德,那你還叫我幹嘛。找不缺德的人去。”
“妹妹,我錯了!”吳思遠聽她那麼一說,急了,趕緊認錯。
“我有什麼好處?”鑑於他的認錯態度還不錯,沈蔚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
“你要什麼好處?”吳思遠心裡猛地抽搐了一下。每次都得被她敲一筆,這廝就是一吸血鬼,以後誰是她男人誰倒黴。他一定會為那個為廣大男同胞消滅了一個禍害的男人燒三柱高香的。吳思遠心裡陰暗的詛咒著。
“要什麼我暫時還沒想到,你就先欠著吧。”
“行!姑奶奶,都聽您的。晚上六點半,在香格里拉,穿的漂亮點!不要每次都跟黑寡婦似地一身黑。”
不待沈蔚反應過來,吳思遠就迅速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沈蔚氣憤的盯著已經結束通話了的電話,就把手機往遠處的沙發上一丟,繼續聽她的音樂看她的小說曬她的太陽。
吳思遠眼中的沈蔚從來就是冷靜自制,身上的顏色永遠都是乾淨利落的冷色調,高傲中透出一種疏離冷豔,就像是冰雪中盛開的雪蓮花,讓人嚮往卻又不敢輕易褻瀆。雖然經常對他毒舌,他默默地加上這一句。
可是,今晚他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沈蔚。
當沈蔚從車裡下來的時候,吳思遠愣在了那裡,幾乎都不敢認她。
頭髮鬆鬆的在腦後挽了一個髻,有幾絲散落了下來,髮梢帶著小小的弧度垂落在耳朵兩側。外面一件白色絨面的短大衣,領子上長長的絨毛輕柔地撫弄著她的脖子。
裡面是一條乳白色的及膝連衣裙,在裙襬處綴了一株盛開的牡丹,絲質的面料緊緊地貼合著身材,將身體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在那株紅勝火的牡丹周圍是翩翩起舞的彩蝶,腳步一動裙襬上的那些彷彿彩蝶都活了過來,隨風舞動。讓看到的人彷彿都離開了這個還是比較冷的初春時節,嗅到了淡淡的牡丹花香。
腳上一雙乳白色的緞面細跟高跟鞋更是襯得那對本就白皙修長的美腿更加修長。
這樣的衣服、這樣的顏色若是一般人只怕早讓這身衣服襯得黯然無光,而她穿著竟是如此的耀眼得體。
這樣的沈蔚,在金碧輝煌的香格里拉門口,竟沒有黯然失色卻依然那樣光彩奪目。
愣住的不光是吳思遠,酒店門口的許多人都為之駐足。
沈蔚將自己的愛車的鑰匙交予酒店的服務生後,走到吳思遠的身邊。
“怎麼樣?這樣夠‘漂亮’了吧?”
吳思遠挑了挑眉,對沈蔚的挑釁視若無睹,直接挽起她的手走進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