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起眉。“走私毒品如何?”
“高明,你讓我徹底做了你的代罪羔羊就對了。”
“天衣無縫不是嗎?任軍師。”他諷刺的喚著他在幫中的名諱。
雙龍幫中,除了正副幫主雙龍之外,三猛將和軍師任威砉在幫中有著同樣高的地位,不過任威砉之所以不同於其他三人,在於他入幫的時間很短卻爬得比任何人都快,而他深思熟慮又懂得調兵遣將的才能正是深得正副幫主重用的理由。
“再完美無缺的謊言也有被拆穿的一天,你信不信?”
“只要殺了你,誰拆得了我的謊言?”
“那可說不一定。”任威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你是什麼意思?”夏森瞬間眯起雙眼。
“你真以為關於你走私毒品的事我沒對其他人說?”任威砉不疾不徐的道。
夏森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狠毒而且嗜血,“你還對誰說過?”
“你絕對想不到的人。”
“說!不然我立刻殺了你!”他舉著槍迅速地逼近他。
“不!”
一聲槍響突然穿過雲霄,夏森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屋子門口,再低頭看向自己胸前白色毛衣上泛起的紅色血跡。當他將槍口轉向屋子門口時,任威砉已反應迅速的撲向他,目標直擊他胸前的傷口。
夏森聽到自己發出一聲充滿憤怒和恐懼的叫聲,感覺劇痛在他胸前泛開,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手上的槍已被奪走,只感覺到自己正瀕臨死亡。
“救我……救……我……”他朝由他身上爬起來的任威砉伸手求道,但他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任威砉看著仍握著手槍,一臉面無血色像掉了魂似的呆立在屋子門口的蘭鈴,眼中充滿了震驚。
不過震驚歸震驚,他還是加快腳步地走向她,輕輕地接過她緊握在手中的槍,然後將她環進自己的懷中,輕柔地安撫著她。
“沒事了,沒事了。”
蘭鈴像是突然驚醒般猛然將他推開,衝向平躺在地上的夏森。
“蘭鈴?”任威砉在她蹲下身前將她拉住。她想幹麼?
“別拉我,我要救他。”她掙開他道。
任威砉呆愕了一下,“他還有救嗎?”雖然他不是醫生,但是胸腔中彈……他瞄了一眼臉色愈來愈深,幾乎快變成紫色的夏森,懷疑地想著,還有救嗎?
蘭鈴沒有回答他,只是拼命的、用力的按住他的傷口,企圖止血。
但是沒有用,光聽他胸腔傳來怕哨音和看他唇邊吐出來的粉紅色氣泡,她就知道剛剛的一槍擊中了他的肺部,而受了這種傷,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野嶺中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致命。
她殺人了!
她其實並不想殺人的,從床邊找來他遺留在屋內的手槍,一開始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那人想對他開槍的話,她可以及時出現喝令他放下槍。這不是她第一次握槍,在高中公民訓練和參加救國團的活動時,她都曾經真實的握過槍也開過槍,所以雖然有些害怕,一切卻也都在她的控制下。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那人會突然兇性大發的朝他逼近,當她聽到槍響,感受到槍的後座力震痛了她的手臂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手掌下的身軀突然劇烈的抽搐起來,蘭鈴一臉蒼白的聽見自己喃喃自語的哀求、拜託道:“不,不要死,拜託。”
然而,手掌下的生命依然繼續流失,直到完全靜止不動。
“他死了。”任威砉將她拉了起來。
“不!不——”她掙扎的推開他,企圖回過頭繼續急救,但他絲毫不肯放鬆,霸道的將她壓在他懷裡,緊緊地將她抱住。
“他已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