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吧?”她提醒他。
卻引來他的不悅:“你擔心的事比我更多。不相信我嗎?”
她輕掙扎,想逃開他的懷抱與怒氣,卻被他箍得更緊。她輕喘不休:“相公……我……妾身……要回房了。”
“這兒沒有你的房,咱們的房在凌霄院。”他起身,抓了一把傘交到她手中:“撐好,咱們回去了。”竟是投身入雨簾中。
她連忙將傘柄移近他身,整個人發燙地埋在他懷抱中;這一路走回去,可別教傭僕看到了才好。
她的羞模樣讓靜靜凝視她的韓霄揚起了唇角,但想到她不願與他一同走,心情又復沉重。
“你是我的妻子,淨初,你必須跟我走。”他低沉說著。
“如果……我希望留下暱?”她斗膽地問。
“你認為我會允許嗎?”
他不會。他倆都明白這一點。
“可……一般丈夫都會把妻子丟在家中呀。”最低限度,她希望他別帶她走。
她對外邊的世界不安。
韓霄看著她絕色佳容:“那是因為他們沒有你這般絕麗嬌妻。”
“呀”她不敢再說了。
而他的唇,在步入院宅大門後,密實地蓋向她的小嘴,印下他熾烈的柔情。
第七章
兩名在韓霄成親當天逃跑的男子,終於有人先熬不住地回來了。
朱追闊不僅回來了,並且還“買一送一”地帶回一名食客。還奇怪得很,拎了人家的衣領進大門,不理會那名十七、八歲女子的拳打腳踢;她已被拎得一張秀麗臉蛋青綠一片,恨不得殺人放火以宣洩怒氣。
最好是賞這大個子兩記拳頭,再踹一腳滾入黃河永遠浮不上來!小女子範小余才在心中惡劣地祈禱著,可就奇了,那大個子當真吃了一記猛拳退了三、四步遠,跌在地上還讓大地為之震動。幸好他已放下她,否則她也會跟著跌疼。
不過,被這麼一嚇,她居然忘了逃,甚至想替這個大呆瓜出氣,於是轉身面對出手者,沒看清楚就一陣大叫:“喂!哪裡來的野蠻人,怎麼胡亂揍人呀?即使他是故意上門讓你揍,你也該先知會人家一聲嘛……”聲音愈說愈小,眼睛愈瞪愈大,直到她呆住無法說出任何話。
哇!他……他……他不是武林中盛傳的不敗高手韓霄嗎?
朱追闊站了起來,一臉憨笑以博取老大的心軟;他早知道會吃排頭的,一拳還算客氣了。
“大哥,新婚愉快,小弟遲來的恭賀仍是誠意萬千。”他拱手,小心打量大哥平靜不見波紋的表情。就不知這個親,他大哥可曾結得愉快?
韓霄沒什麼理會,反倒好奇地掃了眼原本在他面前叫囂,如今正一步一步退向大門而去的女子。
這倒提醒了朱追闊,他跳起來大吼:“別想逃,女偷兒!”人隨聲到,讓小佳人恰巧跌入他懷中,無處可去。
“放開我!光天化日強搶民女,這裡是京師,天子腳下,你膽敢目無王法!”
範小余彈開二十步遠,人小聲勢不小地大吼回去。
朱追闊長手一伸,她立即又跌回他懷中,猶如跌入無邊大海中,怎麼也掙不脫,宣告她“溺斃”的訊息。
“你才是沒有王法!偷仔。”他的聲音夾了些平日沒有的溫柔。與韓霄互自揚眉交換了眼神;韓霄笑了,雙臂環胸,靜看好戲。
被左一聲,右一聲叫小偷的俏女娃,在掙扎中氣急敗壞地由袖袋裡掏出一隻血玉雕成的環佩:“還你,還你!人家早就要還你了,是你死皮賴臉又塞到人家袖袋中!你再叫我小偷,我就與你拼了!”
拼吧!能拼得過的話豈會被挾持三天,逃也逃不掉?千不該萬不該,偷了銀子也就算了,偏是偷到人家“據說”是傳家之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