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大汗,兩手撐起身子,將肚子高高挺起,屈起雙腿,憋足了力氣,便似平日裡如廁一般用起力來,可沒使上一會兒勁,忽又斷了氣息嗚嗚哭道,“小家好痛、好痛……”
小黑便道,“小魚加油!”小白道,“小魚不怕!”
小家哭了一陣,擦了擦眼淚,又使勁了一會兒,可又是痛得哇哇大哭。這下不論兩隻再說什麼,他都不肯再聽,又叫著大支大支,抬頭去找何支。就見何支與稻草人纏鬥在一起,被打得鼻青臉腫,毫無還手之力。
小家叫著大支,便艱難地翻過身來,要爬去找何支。何支被那稻草人壓制,見小家要過來,急急大叫道,“小家不要過來!”小家卻不肯聽,託著沉甸甸的肚子一步一步地爬過來,可忽然產痛發作,教他痛不欲生,生生止下步子,趴在地上大力喘卝息。
何支這一分神,便被狠狠打了一拳,稻草人又趁勢一腳踩在他心口,教何支頓時心肺生疼,動彈不得。它爬起身來,抓著刀刃便要走向小家。何支又抓住它的腳踝,不肯讓它離去,那稻草人心狠手辣,一腳踹在他手臂關節之上,何支卻死死不肯鬆手。
一黑一白見狀,相互對視一眼,下一瞬便大聲喊道,“咬它!”
隨即兩條身影飛去,一同落到稻草人身上,正要一左一右咬它的耳朵,卻紛紛傻眼,哪知這稻草人沒有耳朵。兩隻正是大叫不妙,卻忽地腳底一熱,低頭一看,頓時大叫起來,“著火啦!”
兩隻立即跳下地來,跑到小家身邊,便見那稻草人肩上躥起火苗,正是兩兔踩過的地方。兩隻這下才明白,花花原來是要他們跑到稻草人身上,而不是何支身上。他在他們身上下了法術,只要觸碰稻草,便可破了他的法術,讓他燃燒成灰。
兩隻這樣一想,卻同時大驚起來,叫道,“媽呀!慢一步豈不是變成烤野兔!”就見那稻草人身上著火,立時扔下刀刃逃到一邊到處打轉。
何支這下心中寬慰,再沒了壓力,也漸漸有了力氣,爬起身來爬到小家身邊,將小家抱起來,護著他的肚子,不停喚著小家小家。
小家貼在何支懷裡,也不停流淚,發出嗚嗚的哭聲。何支便道,“小家不哭,沒事了!小家要留著力氣把寶寶生出來!”他說話間,伸手探了探小家身上,卻一陣吃驚,正是摸到那溼滑的胎頭,便知胎兒不久便可娩出。
何支不由心下大喜,急忙對小家親了又親,道,“小家快!再使點力氣,寶寶一下就出來了!”
小家卻搖頭道,“大支騙我……小家好痛……”
何支咳了咳,拍拍胸口,道,“我沒有騙你!真的!小家再用力一次好嗎?就一次!”
小家便憋起一些力氣,稍稍用力了一陣,可隨即放聲大哭,不肯再去用力。何支不停親吻他的耳朵,摸摸他的肚子,道,“小家好樣的!小家再用力一次,真的一次就好了!”
小家卻哭道,“小家不要……小家不要……大支幫我……大支叫寶寶出來!叫寶寶出來啊……”
何支只得連哄帶騙,道,“大支和寶寶說了,寶寶說他會出來的,可是小家也要用力啊!那我叫寶寶和小家一起用力,這樣寶寶就出來了好不好?”
小家卻不肯買賬,只是大哭,不肯花一分力氣。何支十分無奈,心道我的小祖宗,黃河水都給你哭幹了。又要不停哄他親他,手上不斷在摸他的肚子,擔心胎兒沒了動靜。
正在與小家僵持之時,何支卻聽身後次次一陣響動,他正要轉身去看,卻是手掌一陣尖銳的疼痛。何支大叫一聲,急忙甩起手來,卻頓時傻了眼,正見手上甩下一條數尺長的黑色細蛇。他再看手上,虎口不遠處兩個細小的血洞,又聽一黑一白驚慌大叫道,“有蛇!好多蛇!”
作者有話要說:
☆、壹佰貳拾陸 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