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
“還是這位朋友明理……錢諷行!”那人回頭笑著道,但只是看一眼,就如見鬼了般,臉色驟然變得蒼白。
錢諷行微微一笑,卻是沒跟這人計較,幾步之間來到一個高樓頂上,這裡能夠清晰的看到天月臺上的情景。只是看著路削東被沈從一招打飛,錢諷行的眉宇之間顯得有些陰鬱。
錢諷行的到來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他們都記得幾日之前錢諷行在天月臺上放出的話。錢諷行的天賦被無數人誇讚,即便是天月樓內的一些人,都對錢諷行保持了足夠多的關注,因為錢諷行進步的太快太快了,彷彿每一天都在進步,讓人膽寒。
一些人想要招募錢諷行,可惜都被拒絕,沒有拿出足夠碾壓般的力量,這樣的天才又怎麼可能依附他人身上。且許多人根本查不到錢諷行的資料,就彷彿憑空冒出的般,而唯一可能知道的路削東,又深居簡出,幾乎看不到人。
“錢兄……”
“今日有事,我們改日再談!”錢諷行坐在房簷邊上,頭也不抬道,來人神情有些尷尬,更帶著一絲不滿,但錢諷行這樣說,他們也不可能硬著上去。
錢諷行沒有關注其他人的神情變化,對他而言,不需要,也不重要。他的目光直視看著天月臺,看著路削東,“你只有這樣一點實力嗎,當年的你何等威風,就這樣倒下?”
天月臺上,路削東感覺到異樣,轉頭看向場外,與錢諷行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當中的一絲憐憫讓路削東的眼睛驟然瞪大。
沈從也看到了錢諷行,眼睛微微一亮,相對前幾日,錢諷行的氣息變得更加的深沉,也就是說,錢諷行的實力變得越來越強,仿若每時每刻,對方都在進步。這樣的天賦,簡直讓人感覺到驚悚,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對方的底限在哪裡。
“你的對手是我!”
路削東陰沉的聲音傳來,整個人的氣息已經發生了變化,相對之前,此刻無疑要狂暴許多,猶如一個炸藥桶,稍微一點,就會馬上爆炸。
“換點新的招法,如何?”沈從笑著道。
“如你所願!”
路削東大聲笑了起來,雙劍驟然變成紅色,一絲絲的鮮血自路削東的手臂中流出,一股暴虐的氣息橫掃四周。路削東雙手慢慢抬起,將雙劍的劍柄放在了臉頰的一側,一道血色的光芒將雙劍完全掩蓋,雙劍竟是變成了單劍。
血泣劍,路削東一直修煉的秘法,但是遲遲無法入門。直到這個時候,被錢諷行的目光,沈從的打擊,路削東竟然硬生生的踏入門檻之中。放棄雙劍,變成單劍,打法改變了,但是威能卻是成倍的上升。
血氣不斷環繞著路削東,其面目早已變得猙獰萬分,一道虛影在路削東的身後顯現而出,不斷幻化著各種面孔,全部都是負面情緒,而路削東的神情也變得越來越恐怖。
“錢諷行,你應該慶幸此刻站在這裡的不是你,必然你必死無疑!”路削東大聲咆哮。
沈從啞然,這路削東完全無視他的存在了,竟然隔空跟錢諷行喊了起來。錢諷行目光微動,身形慢慢站了起來,臉上竟是慢慢浮現出笑容。
“這樣才有意思,如果你太弱,我將找不到任何的成就感!”錢諷行低聲道,“天月樓內,我會等著你!”
錢諷行話音落下,一道劍嘯聲響起,身形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幾個人能夠看得見錢諷行是如何走的,唯有那劍嘯聲不絕於耳,傲氣凌然。
“龜兒子,你以為他贏定了啊!”
丁思煙破口大罵,指著錢諷行離開的位置。周圍的人震驚的看著丁思煙,顯然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竟然可以罵出如此豪放的話語,即便是曲墨也全然沒有料到。
“沈從,打死那丫的!”丁思煙轉頭對著臺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