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向那兩塊石碑望去,只見均是四方之形,有稜有角,大小一般,上均攜有字跡,逐個看去,第一塊碑上所書之字為:詩詞謎語。第二塊上所書之字為:對聯謎語。孟公子尋思:“果如心海大師所說,難題來了。”他不敢大意,轉頭又看向那“欲入此陣,拍擊此石,投石問路”十二字,尋思:“投石問路,莫非須用石子擊那兩石碑,才得入門之路?”俯身撿起一塊石子來,自道:“對子倒較詩詞有趣,且擊那刻有‘對聯謎語’之石一試,再看是否有異。”心念至此,再不多想,將手中石子猛力向那書有“對聯謎語”石碑上揮去,砰地一聲,正擊中那石碑中心,石子落地。果不其然,只聽那石塊輒輒一響,竟轉了一個身。與此同時,另一書“詩詞謎語”那碑竟漸漸下沉,片刻間見不見了,想是隱至地底。孟公子微驚之下,張望餘下那碑,竟見這石碑背部上亦有字跡,定睛細瞧,但見這石碑最上部書有較大字跡,為:入陣者可近石前一丈開外處解對,無礙。孟公子見了這些字後,想起心海之前所說若能對解得當,入出此陣,直如康莊大道的話來,心中一寬,便走進林子,直至那石碑前一丈之地停足,依碑文所說,不敢再前,凝神再瞧,這石碑頂部大字之下,行書一行,字跡稍小,逐個念去,似是一對聯之上句,為: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和狐狸貓狗彷佛,既非家禽,又非野獸。
第九十九章 水落石出
他念完此行之句,也不細想,只見再下方便是縱橫數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如蚊蠅一般。再向那小字細瞧,為:詩詞歌賦,之乎者也,妙文短品,上下須學。東西南北,雖有人在,為學懶輩,鮮對論語,才思模糊,卻不得解。孟公子連念兩遍,又見下方尚有字樣,看時,為:此為對聯句,上聯已出,下聯之字均現於密麻小字之中,務必拆選密麻之字,自行編匯成句,人處一丈處以石字,石擊不中,有偏者,陣中機關無數,危矣!擊中,下聯對仗工整無誤,則陣門自現,機關不發,安然入林。
看到這裡,孟公子不禁長吁一氣,那上聯是“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和狐狸貓狗彷佛,既非家禽,又非野獸”,要對此下聯,於他來說,原本倒也不倒,只是對這下聯句所用之字,務必是那“詩詞歌賦,之乎者也,妙文短品,上下須學。東西南北,雖有人在,為學懶輩,鮮對論語,才思模糊,卻不得解”句中拆選之字後,編輯成句,如此一來,心思才智被限,不得隨意相對,這可當真是千難萬難之事。
他大為躊躇,眼望那密麻小字,自在心底拆選,編匯成句,可看來看去,心念跟著轉來轉去,心底所湊,均是字不成句,句不成段。他心下稍餒,嘆道:“此陣之難,更甚於李太白《蜀道難》,當真難於上青天呀。”不由得心下暗生悔意,心想起先若以石擊那書有“詩詞謎語”石碑,說不準便沒這般難人了。但轉念又想,另外那石碑的難題也未必便易於此聯,這麼一想,以下略慰,當即穩了穩心神,坐在一石之上,呆望著那石碑,越看腦中越是一片混亂。過了良久良久,他不禁嘆了口氣,已生退卻之心,心想這些難題還是待那些名儒耆宿解對吧,自己是有力無心,卻有何法。他心中雖生了這個念頭,卻不願就此離去,站起身來,正欲離去,眼中那些密麻字樣在他腦海中疾快流轉,驟然之間,他只覺心中豁然開朗,眼前倏然一亮,但心底旋即又迷糊起來,他心中怦然心動,只覺立馬便可看出下句之句來,可又看不出來。又尋思半晌,依著字跡念道:“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和狐狸貓狗彷佛,既非家禽,又非野獸。”口中念著,下面密麻之字在他腦海中急轉,一遍一遍,也不知道多少遍,驟然之間,心中一片空明,迷糊之念頓時煙消雲散,上下相望,心中印記,一字一頓緩緩念道:“詩……也……有……詞……也……有……論……語……上……也……有……對……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