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暗想:“這人說給關在這陣中近二十年,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他給關了這麼久,還是一個和尚,想來定是當年犯下極其重要的門規,才落得如此下場,怎麼沒聽心海大師提起過此人?”只聽那人罵道:“王八羔子!你又是何人,在寺中是何輩分?”孟公子心想:“原來他將我當成寺中之人了。”說道:“我不是寺中之人。”隔了半晌,方聽那人說道:“原來是外面來的,那你可知現今少林寺中,心字輩的僧人,有幾人還活著的?”說到後來,語音轉厲。孟公子聽他口氣不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那人哈哈大笑起來,聲間入耳,嗡嗡有聲,笑了好半天,才聽他喝道:“做什麼?他們把老子關了快二十年了,這口惡氣不找他們心字輩僧人來算,卻找誰去!”孟公子微一沉吟,岔開話題,問道:“我聽聲音,那端可是有兩人麼?”那人哼了一聲,道:“是兩人又如何?”正在這時,忽聽那清越的聲間怒斥道:“你這個糟粕老頭這般吵鬧,我又如全心解題出陣!”語聲頗大,可清清楚楚聽在耳內,只是說話這人官話不純,腔調不正。孟公子知道乾坤大明宮宮主乃是西域人,一聽這聲音,心下無疑,說道:“這位可是西域乾坤大明宮這主麼?”卻不聞應聲,孟公子又道:“乾坤大明宮聚眾來此,貴教與少林昨晚一場廝殺,少林寺的人已同意放閣下出陣,只是不巧的是,昨夜那守陣的啞僧給一黑衣人殺害,若不是如此,閣下此刻早已是自由之身了。”只聽他一聲冷笑,說道:“原來如此!”那蒼老的聲音連連大叫,只道:“死得好,全都死完才好呢!”又哈哈大笑起來。孟公子微一頓,氣發丹田,朗聲續道:“此刻雙以釋前嫌,都想辦法要救閣下出陣,詳情我也不加細說,待閣下出陣後自會知曉。”彼端那人雖在哈哈大笑,但孟公子的聲音卻也清真傳出。那宮主聽了,道:“你說你不是寺中之人,卻又是何人?”依就是語音不正。孟公子道:“在下本有些事情要來少林交待,如今已交待清楚,待見閣下脫陣離去之後,也就要回蘇州了。”只聽那人哦了一聲,似有驚意,道:“你是從蘇州來的?”孟會子應道:“是!”那人又問:“你姓甚名誰?”孟公子不禁失笑,說道:“在下姓孟。”那人又是一聲驚噫,道:“可是人稱‘無名公子’的孟無名麼?”孟公子道:“錯蒙江湖上好事之人抬愛,正是在下。”這時忽聽那蒼老的聲音大叫大嚷起來:“囉嗦這麼多做甚!快些解題!”那宮主卻不去理他,聲音傳了過來,道:“原來你就是那個要與我比武之人。”孟公子不禁吃了一驚,這才知道,原來掌門方丈心鑑大師安排的那個要與自己比武那人,竟是這個困在陣在的乾坤大明宮宮主。也說道:“那個要與在下比武的人,卻原來是閣下。”那宮主說道:“聽你口氣,你好像尚不知曉要與你比武的人是誰?”孟公子道:“自言定比武之約之後,往後之事接踵而來,不及去詢問,故而不知。”這時忽又聽那蒼老的聲音大叫大嚷起來,都是罵人之語。只聽那宮主冷冷地道:“老東西,若想我帶你出陣,快些閉嘴,否則你一個目不識丁之人,再關你個二十年,三十年,到死為止,也休想再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那人聽了,咭咭咕咕也不知說些什麼,便不再說話了。那宮主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那日那啞和尚不知從何處投給我一張紙條,我拆開來看,原來上面說的是,要我與一個人比武,只要比過之後,不管勝負,少林寺都會放我離去,而紙條上面寫明瞭,要與我比武之人就是‘無名公子’孟無名!閣下的萬兒如今在江湖中好生響亮,我本就有一見尊容之心,瞧瞧這個無名公子倒底是何等樣人,原來際遇巧合,要與我較技之人正是閣下。再說了,與閣下比武於我來說,可謂百利無害,何樂而不為,那時便答應了。只是想不到,此刻閣下卻是要來救我出陣。”聽完這番話,孟公子心下恍然,原來少林掌門人心鑑以寺中年輕子弟勝不得自己為恥,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