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是因此,他沒有把柳末末體內的毒除淨,這件事,顯然不可能就這麼結束。
“應該不是吧,杜伯說我的身體很健康,而且,調養個幾年這毛病就好了。”當然還有一句話柳末末沒對沈越陵說,在身子沒有徹底養好之前,她是不能懷有身孕的,否則很容易把寒性體質傳給孩子。
就算對他說似乎也沒有什麼用處,柳末末覺得,成親那回事兒,對自己來說似乎有點過於遙遠,更別提生孩子了。其實她只是忘記了,在這個年代,十七歲成親才是普遍現象。
“杜伯?”
“呃……”柳末末陡然住嘴,她一時激動,說錯話了。
“救你的人叫杜伯。”腦子一轉,沈越陵就知道了這位杜伯是什麼來歷。他在腦子裡飛快地思索江湖上關於姓杜的資訊。
“那個……我想見見歸月行麼?”柳末末眼珠一轉,立即要轉移話題。這男人太厲害了,若是再多說點,保不準他真能查出杜伯的訊息來。雖然至今她都不知道杜伯是誰,但是他功夫那麼高,以前在江湖上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可惜,她的對手是沈越陵,想要用小手段糊弄過去,顯然是不現實的。沈越陵一手抬起她的下顎,輕輕在她唇角印下一吻,一吻過後,唇卻並未離開,反而在她臉蛋上流連不去。“柳末末,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知道他是誰,有一天你想離開我,我就找不到你了。”沈越陵的聲音極其溫柔,認識他兩年,第一次聽到這麼魅惑又性感的聲音,同時也讓人寒毛聳立。
“我,我沒有。”她有,其實她就是這麼想的。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她覺得要是真的點頭了,這男人恐怕會一口一口把自己給吞了。
她全身上下,已經被怒氣給籠罩了,要命。
以前她還想知道,沈越陵生氣會是什麼樣子的,現在她一點都不好奇了。
“要是有一天,你想離開我,你可以親口告訴我。”感覺到懷裡人兒在顫抖,沈越陵的語氣略有收斂,不想真的把柳末末嚇壞。
他只是一時間沒能控制住情緒而已,他太清楚柳末末的性格了。這種事情,別的女人或許不會做,但是柳末末一定會。
“怎麼會呢~”柳末末還在肝顫,真以為沈越陵在跟她講民主?別逗了,他會民主,他現在就不會是沈氏一族的族長了。
這麼一個龐大的家族,他說把自己的親哥哥給推下臺就真的下臺了,哪有那麼輕鬆。這個男人心裡陰暗的一面,可怕到讓人根本不敢挖掘。
要是真的說說就管用,她也不會給自己先準備後路了。其實,也算不上後路,只是心裡有了這麼一個想法,卻沒想到今天被他給點破了。
“你哪天想要離開,可以跟我說,如果你能說服我,我一定會放手。”
交流結束,沈越陵做了總結。
話外之意就是,就算你想走,我也不會放手。說到底,他剛剛講的民主都是廢話來著。
柳末末被他剛才的怒氣嚇壞了,縮在他懷裡不吭聲。她開始懷疑,自己賴上這個男人,是不是惹了**煩。
其實,若是聽了葉焚銀的話,找了那個世家公子嫁了,那邊有武林盟主的師妹名號頂著,她的日子會過的很愉快。
可是,她當時始終是不死心的。後來,轉折出現了,這個男人再度出現在她生命裡,他們挑明瞭關係,她終於開始走進這個屬於他的世界。
然後,柳末末發現,自己以前對沈越陵的理解過於理想化。
真正的他,是雙面的,自己見到的那一面,是屬於最為完美的。而現在,她必須要接受這個男人的另一面,很黑暗,很血腥的那一面。
回來一個多月了,柳末末經常會回想在客棧外的那一幕。他毫不猶豫地為了水歌月插了兩刀,那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