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也許你並不那麼瞭解她,也許她…”
“夠了,夜已深,請七皇女殿下回去。”慕天打斷雪棠的猜測,他容不得其他人說董玉的不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與內心,董玉是怎樣的人就如他所見到的那般,簡單。
“…”雪棠沉默的輕嘆著,她知道董玉在他眼裡是完美的,沒有瑕疵的。
只是這些,都不過是他的自欺欺人,事實擺在眼前。
“天兒,明天我再來看你。”她轉身離去,背影竟有落寞的蕭條。
慕天見雪棠離開了,才卸下那張強忍著冷靜的臉,現在的他雙手依然發著抖,渾身寒涼。
“董玉,離開了就別再回來,即使是永別,我也要你平平安安的。”他放在雙腿上的手緊緊雙握。
他的心痛得就像放進火裡焚燒著一般,淚潸然劃下,卻無聲忍受。
皇宮後宮,北院,牡丹亭裡,襯著這夜色如此撩人,卻有一種淒涼感。
月下美人,獨自傷感。
賀蘭焉在侍人的陪伴下走入牡丹亭,看著那條面前湖水的纖瘦身影,暗自嘆氣。
尚雪玥轉身抹過淚才敢看賀蘭焉,牽強的笑道“孩兒給皇父請安。”
賀蘭焉扶這尚雪玥的肩膀,憐惜道“玥兒莫傷心,這天下好女子多的是,是董玉沒那福氣。”
尚雪玥抿了抿唇,說“可為何那女子不是她,孩兒多希望是她…”
賀蘭焉擁著他那單薄的身子,嘆息著說“為父知道玥兒喜歡她,可她並不屬於你,她在大殿上說的話,為父還是欣賞的,你的皇母也是如此想法,為父才能集萬般寵愛於一身吶,這世間有此女子不多,說她們專情其實也是無情,愛慕她們的男子也只能黯然失落。”
尚雪玥在賀蘭焉的懷裡點點頭,贊同道“皇父說得是,孩兒真羨慕她愛著的那名男子,也只能感慨自己與她有緣無份。”
“玥兒能想開了就好,只要你試著多去接觸其他女子,也會發現你喜歡的。”
“孩兒知道。”尚雪玥微微垂眸,應答著。
這夜有些涼,他只覺全身冰冷,不知是因為這天氣冷還是他的心冷。
*
陰暗潮溼的地下室,幾盞微弱的油燈照不遠,地上不時逃竄著三兩隻老鼠。
“啊——”一道慘淡的尖叫聲。
被用鐵鏈綁在十字鐵架上的女子,溼漉的劉海緊貼臉的輪廓,汗珠不停由額頭滲出來滑落到鼻尖滴下來,身上的衣物破爛不堪,滲著血跡。
“繼續。”坐在椅子上的絕美男子,冷淡道。
黑衣人聽到命令便上前,手上的銀針深深紮在女子的指頭上,漸漸深入,尖銳的痛楚讓女子咬破了唇,血一點點溢位來。
接著,黑衣人再拿出幾根銀針,一根一根的插在她的肉與指甲縫之中,女子忍受不住這劇烈的痛楚便暈厥過去。
黑衣人回頭詢問絕美男子的意見,只聽男子懶洋洋道“用水潑醒,繼續折磨,直到她、求、饒。”
陰狠而又無情的話讓人不覺一抖,如此歹毒的蛇蠍美人誰碰誰遭殃,黑衣人不禁對暈厥過去的女子抱有憐憫的心,希望她不要再這麼頑固,只要求饒便不會再受到折磨,那個蛇蠍美人其實很在乎她,否則她早被五馬分屍了。
‘唰’一聲,冷水從頭到腳的澆在董玉身上,讓她有了意識,迷糊的目光毫無焦距。
“卿兒…卿兒…”董玉一遍又一遍的喃道。
鳳驚羽聽了,臉色更冷,他吼了一句“給她上錐刑!”
錐刑,多恐怖的詞啊,這種刑是誰都受不了,這可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刑。
黑衣人從牆上拿來一條細細的鐵鏈,鐵鏈兩頭是鐵勾,他走到董玉身前深深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