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錯待了人。”
沈荊將扇子一疊,笑著起身:“如此甚好。”
說著,沈荊蔣奇在前,青州府府尹在後,一同出了後堂。
卻說下午升堂所要拘的一干人犯基本都已投了文,出了牌,不由分說都先打了兩梆子,在衙門前伺候著。
好在計軟是婦人,又使了銀子,那梆子便被免了。
可這日頭紅赤赤的把人曬著,也不好受。打官司嘛,也不說給他們找個地方歇著,被告人站在這太陽底下,不過計軟瞧了瞧那邊站著一個腿殘的、一個胳膊殘的一邊叫喚一邊曬著個大太陽,那不好受的感覺便輕淡了許多。
韓伯湊近了跟她道:“夫人不必憂慮,這位府尹大人不是什麼清官,我已讓陰陽生投了帖子進去,日期地方寫了一百兩個小字,這是咱們青州府近日過付的暗號,這不是什麼大案,想必一百兩也能解決了。不怕到升堂之時這府尹不站在咱們這邊。”
計軟蹙眉:“做官倒是好個賺錢!我投一百兩進去恐也趕上判決下來賠的錢了。”
“夫人,話不是這般說……”
正說話哩,沈荊蔣奇幾人常服從堂前走過,那沈荊一眼就從人群裡看到了計軟,給青州府尹一指:“就是他!”
言畢仍按原路返回。
那青州府尹立時領略,一邊讓小廝趕上去請沈荊蔣奇仍到請益堂吃酒,一邊又叫來了差人問情況,待聽說此人實是個婦人,這青州府尹先愣了一下,後立即恍然大悟。倒還弄得玄玄乎乎的,原來這沈荊是看上人家了所以來幫忙哩!不然怎說的不清不楚?既是知己好友卻又不知名姓,不知他居於何處,豈不怪哉?只這荊中鬼才找了這麼一個有夫之婦,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但這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青州府尹快速讓手下把這計軟,不但計軟,包括宦老大、黃大胡、起三等人都請進到寅賓館來,恰像是個鄉老先生去拜縣官的一般,讓到寅賓館裡,一把高背椅子坐了,一個小廝打了扇,許多家人前呼後擁護衛了。
又讓兩個原差把計軟給讓到寅賓館請益堂後面一座亭子上坐了,不歇的招房來送西瓜,刑房來送果子,看寅賓館的老人遞茶,真是應接不暇。
計軟倒罷,只一頭霧水,迷惑不已。難道就使了一百兩就有這麼好的待遇?這宦老大、黃大胡等人更是又驚又呆,哪在官府衙門受到過如此待遇?一時竟有點受寵若驚。
作者有話要說: 完了,作者君又喜歡上沈荊了,不讓他倆發生一段我不甘心!!!抓狂,這文沒辦法完結了……
另:我想把本文書名改成《狂郎傳》,親們覺得怎樣???
☆、請益堂傳書
這宦老大、黃大胡等人真是又驚又呆,他們往日橫行鄉里,為非作歹,那官家碰了他們咬牙切齒,恨不能把他們跺了包人肉餡包子吃!他們碰上官家,那也差不離跟老鼠遇上貓一樣,能跑多快有多快!沒得落在他們手裡沒有好下場,這些子流氓盜匪,他們嘴皮子上是看不上官家人的,但實際裡,還有些隱隱的羨慕。今個的受了這端茶倒水、打扇子請椅子的招待,還真個的——適應不了。那黃大胡翹著眉毛,腿蹺在椅子上,一邊啃西瓜,一邊問那官差:“嘿,你聽沒聽過俺的名號?”
那官差陪著笑臉道:“爺的大名,誰人不知?”
黃大胡嘿嘿一笑:“你知道的那不算什麼!待我說個官銜給你聽聽,聽聽真個,我是朝廷逆子的花頭的頑民,鴉子的魔頭,米里的蠹蟲,按上界燒酒星君臨凡,自稱訛王大帝在位的,姓黃名大胡,你可知道麼?!”
那原差被他那兇狠模樣嚇得臉一澀,點頭哈腰的道:“知道,知道!”
黃大胡看他那慫樣兒,想將那瓜皮、吐出來的籽兒都往那原差臉上一扔,但想到他這般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