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那沈晗確是做的過分,可你出手也太不知輕重了,那沈晗怎麼說也是太極門弟子。要是我們山水詩派和太極門因此結下了恩怨,那可如何是好?今後,我們決不可再和太極門結怨了,如果再碰到什麼事情,能忍就忍吧。易榮,你性格衝動,喜歡意氣用事。這可要好好的改一改了。”
周婉柔說到這臉色稍霽,她道:“現在出門在外,難免有所不便。回去以後,不管你有什麼樣的理由,定要受罰。”周婉柔說完後,輕舒了一口氣,顏色轉和,壓在胸口的一塊大石頭好像突然間消失了。
她饒有興趣地打量易榮那一副既是畢恭畢敬,又有點垂頭喪氣的樣子,心中不禁暗暗好笑。突然間,鑲在易榮腰間的玉笛映入了周婉柔眼簾,腦海中不由閃過一名年輕女子來。周婉柔頓時覺得一陣子的不舒服,忍不住問易榮,道:“你怎會讓那賣唱姑娘跟著我們的呀?你是怎麼想的?”
周婉柔問完後,微微的紅暈悄然爬上了臉龐,心中突地一陣後悔:我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來的呢。易榮說道:“那位姐姐有情有義,知恩必報。如今我們身處險境,隨時可能受到沈晗的報復,她又怎會棄我們而去呢。我覺得,就算我們不讓她跟著,她也必會偷偷摸摸地尾隨在我們身後的。與其如此,還不如答應她的要求,把她留下來。這樣也安全些。”
聽完這話,周婉柔緊皺的眉頭舒展了開來,身子骨似乎一下子又輕鬆了不少,一陣倦意也同時席捲過來,周婉柔伸了伸懶腰,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我有點累了。”易榮呆呆地看著周婉柔那慵懶的面容,豐滿的胸脯,和那緊縮的柳腰,心中不由暗歎婦人的魅力驚人,全身上下更是有種無名的慾火,在熊熊燃燒。他看到周婉柔滿臉的柔和,知道此時周婉柔已無半分責備之意,膽子一下子大了起來。
他神秘的笑了笑,走到周婉柔身旁,徑直把頭緩緩地向周婉柔臉旁靠去。周婉柔吃了一驚,不知易榮意欲何為,她的唿吸霎時間急促起來,飽滿的胸脯不斷的起伏,心如小鹿亂跳,撲通撲通之聲,清晰可覺。
她臉上寫滿了驚訝和慌張,心中卻是隱隱期盼了些什麼。易榮把嘴巴湊到了周婉柔耳邊,向著那迷人的小孔內吹了口氣,惹得那周婉柔滿身的瘙癢,然後,易榮小聲說道:“我覺得師孃還是害羞的樣子比較迷人,前面那副模樣,可嚇死我了。”
說完,易榮腳底抹油,飛一樣的逃走了。周婉柔心中頓時羞怒萬分,卻又隱約有股失望之意,她漲紅了臉,大聲罵了句:“你,混蛋。”素不知,如此話語,好像是和情人撒嬌一樣。半響,周婉柔才冷靜了下來。她暗罵自己毫無用處:平時蠻是鎮定,成熟,凡事三思而後行。
可一碰到和易榮有關的事來,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往往會不知所措,無端的害羞,更會不時流露出小女兒家的神態來。易榮跑到門外,聽到了周婉柔罵人的語氣,心中不禁一樂。他頓時滿面春風,把那回去受罰之事,拋在了腦後。
“公子好。”忽然間,身後傳來了一陣細蚊聲。易榮轉過頭來,立時呆住了,身前竟然站了個如此翩翩佳人。黑髮如漆,白衣如雪,配上那略帶些青澀的婀娜身材,黑與白的交錯原來可以如此的完美。
良久,易榮才驚醒過來。他自知失了態,頓時尷尬萬分,他連忙開口說話,道:“我可不是什麼公子,我姓傅,叫我易榮就行了。你叫什麼名字呀?”易榮久居風雲閣,於那世俗禮節一竅不通。
此時正值明朝中期,社會風氣甚是保守,哪有隨隨便便,就問良家女子閨名的。如果對方是個沒出嫁的姑娘,那更是等於求婚無異。賣唱女子本已被那易榮盯的垂下了頭,聽的易榮言語,更把個稽首埋到了懷裡。她心中不怒反喜,輕聲羞道:“我,我……小女子閨名陳玉盈。”
話一出口,自是表露心跡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