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也算是井井有條。周承澤坐在崇德宮的寢殿內,喝了口茶,“那弟弟妹妹母妃就不用操心了,我會帶著他們的。”
“嗯,對了,趙素也會去吧。”
“自然。”周承澤毫不掩飾,“這樣的時候,肯定要帶上的,而且趙大人本身也是要去的。”
“行,去西山散散心也是好,這段日子大家都太緊張了。”沈瓔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說道。
“是,母妃也可以去輕鬆一下。”
“是啊。”
然而,事故總是會在人最為放鬆的時候隨之而來。
誰都沒有料到,僅僅是一場普通的賽馬比賽,卻不知為何三皇子周承安的馬忽然發狂,往前衝去,將周承安摔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皇上怒不可遏,“查!給朕狠狠的查!”
好好的馬匹怎麼可能會發狂?這來西山的每一匹馬都是經過嚴格的篩選的,內務府如臨大敵,全力查案。沈瓔終日守在周承安的床邊,不吃不睡。
“孃親,去休息一會兒吧。”周承澤輕聲說道,“我來守著弟弟。”
“是啊,太醫說還沒那麼快,你好歹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周煥章摟著沈瓔,輕聲勸道。
沈瓔搖搖頭,她的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我得守著,我要看著他醒過來,不然我不放心。”
“你啊……”周煥章搖搖頭,卻也知道無法阻止。有什麼比一個母親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從馬上摔下來,而無能力的那種感覺更恨自己?沈瓔抱著周煥章的腰,言語間盡是悔恨,“是我太大意了,如果不是我太放鬆,老三根本不會這樣……我……”
“別這樣,別這樣,櫻櫻。”周承澤輕撫沈瓔的臉,親吻著她的頭髮,“你不要自責,這些都是你無法控制的,不要自責好嗎?”
“可是……”
“沒有可是,”周承澤打斷沈瓔的話,“沒事,咱們的孩子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案子很快就查清楚了。
原來,周承安的這匹馬原先應該是周承澤的馬,只不過當時周承安看著喜歡就硬找在周承澤給要走了,卻沒想到,那匹馬的掌上被事先釘入了一根毒針,馬匹在奔跑的過程中,毒針慢慢的透過馬掌刺入肉中,導致了毒發,而致使了馬匹發狂,最後將三皇子甩下馬背,摔傷昏迷。
周承澤聽了整個案子,整個人都被冷汗給浸透了,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閉著眼睛露出苦澀的神情。
他就說為什麼其他人都好好的,唯獨周承安會受傷?原來這些人根本就是衝著他去的!原來,他們的目標依然是他!
事到如今,水落石出,放眼整個皇宮之中,最想讓周承澤死的自然除了那個人以外,就不做第二想了!
周煥章得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冷笑,果然還是藏不住的野心啊……
不到三日,相關證據已經全部齊全,沈瓔渾身發抖,她萬萬沒想到,顧錦薇的膽子居然如此之大,膽敢在這些馬身上做文章,她又如何得知哪一匹馬是給周承澤的?果不其然,隨著案子一步步的推進,內線之人也一個個揪了出來。
面對人證物證,周煥章知道就是自己都沒有辦法再去維護什麼了。
一直以來的平衡就此打破。
周煥章站在承明宮的地面上,看著跪伏在自己腳下的顧錦薇,以及在跪在承明宮正殿外的給自己母后求情的周承煦,周煥章閉了閉眼睛,他讓自己平靜了一會兒,“為什麼,你知道這麼做對你和你的兒子有什麼後果嗎?”
“哈哈,為什麼?”顧錦薇抬起頭,面容唇色具是蒼白,只有雙目是赤紅的,“為什麼?你居然還問我為什麼?這麼多年,你有沒有在乎過一丁點我的感受?除了那個沈瓔,放眼後宮,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