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睿叫來了劉善文一行人。
“好說歹說,掌櫃的願意把自己休息的那間讓出來,你們幾個就擠擠了,天色不早,我得回去了,家人還在家等著。”
劉善文幾個人鬆了一口氣,他們來晚了,客棧本就不好找,遠多了的又不方便。
看雲明睿走遠,劉善文忙道:“掌櫃的,我們打算住一個月,請問一共多少銀?”
再貴也得住了。
掌櫃的淺淺笑道:“客棧現在真的是滿了,其他家怕也是差不多,雲公子幫過我家公子的忙,我把自己的休息間讓給你們。
跟中等房一個價錢,六百文一日,一個月就是十八兩,不過這個銀子云公子已經幫你付過了,你們只要付以後的其他開支就行。”
十八兩?都付了?
劉善文一時間心裡有些五味雜陳,過去同一個村,他爹也沒幫人家多少,一點點忙還收了人家謝銀。
如今受人家這麼大的好處,唉,不想了。
這些明睿不知道,剛到家,娘子就告訴他,馬良下午來過,不過已經回淮南府了,說考試後再過來,還送來了一支三十年的參,讓我燉給你吃,別說,他那人對你還真好。
明睿心裡暖暖的,馬良也是有心了。
半年的時間,他在餘杭開了五家順豐快遞,佔住了餘杭東南西北中最佳的五個位置,又去揚州連開了兩家。
這個時候回這裡,除了送參、拉貨,不知道可還有其他的事?
男人們忙著考試的事,明月則帶著高娘子、明母準備這些人每日的飯食,雲春就一心一意守著小姐,製藥她也會不少日常藥,不是太難的都行。
小姐既然感興趣,左右現在無事,不如就教教她。
幾日一晃而過。
明日就是鄉試,鄉試九天八夜,中途不準出來,三日一場,第一場結束後的當天下午就可以在本人號房的過道附近走動,但也不能去別地。
第二場結束,也就是第六日同樣也是如此,第三場結束自然就是各回各家了,起碼也是各回各的客棧。
今年天氣反常,白天兩件衣服就行,晚上就得蓋被子,太薄還不行。
考場上也可以跟衙差買吃的,基本是饅頭或者大餅,飯菜就沒有的,稀飯利尿,也是不能有的。
但考生可以自帶爐子和吃食,僅能做最簡單的,蒸些煮些,再燒些熱水。
明月挺著七個多月的大肚子,指揮著高娘子和方婆子做雞蛋小饅頭還有雞蛋糕。
雞蛋是空間裡拿出來的,小饅頭裡還有些配料,那是她親自配的,再摻了些靈水,揉麵她是幹不了,這些高娘子她們做。
相公跟兩個兒子還有女婿都要上考場,明母活生生地把自己緊張病了,沒什麼大問題,但人軟綿綿的,根本提不起勁來,多少有些發燒。
肉鬆是明月拿出來的,一共拿了五小包,油紙包著,本是小罐裝的,但罐裝的東西衙差不方便檢查。
五包顏色鮮亮的蔬菜乾,是她為了鄉試,專門在空間院子裡種了一些蔬菜,長成後就晾在過道上,切成細細的絲或者丁,熬粥悶飯加些進去,再把切好的臘肉放些。
就是廚藝不怎麼樣的明成跟他爹,應該也是會的。
木炭敲成一小截一小截的,剛好燒,上好的炭不會有什麼煙,帶上一個小鐵爐,再帶一口小砂鍋,碗帶兩個,筷子也可以多帶點,髒了的壞了的,直接扔了就是。
蠟燭多備些,考場也會給,但不多,聽說一場三天只給三根。
考場是不贊同晚上做卷的。
說不定會有很多意外發生,睡不好,第二日也沒精神考試,但就是這樣,晚上做卷的還是不少。
鄧曦鄧山長就一再跟他們說